看到那猙獰的傷疤,宣彩綾臉上又浮起了幾分恨意的麵孔,這可是她在原來那小小的紅痕之上,用刀子自己割出來的啊!雖然傷口已經結痂了,可是看著那傷痕依然覺得疼痛萬分。
皇上對她突然的冷漠,讓她心中產生了幾分懷疑。不過數日後,皇上竟然要為她舉行慶生宴,這真是個令她能夠暫且放下這些東西的好事情。
她微微勾了勾唇,垂眸再看手上那疤痕時,心中的恨意與嫉妒都變成了那幾分得意和興奮。再怎麼樣,再痛都值了。
她的腦海裏不禁想起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麵孔,那是一張她見了足足有十幾年的麵孔可於她而言,卻比陌生人還要生分,甚至如同敵人一樣。
她微微歎氣,嘴角又是一勾,露出一抹狂野瘋癲的笑,嘴邊喃喃著:"宣蔚兒,你終究,終究也是贏不過我!哈哈哈哈哈哈……”女人瘋狂又悲傲的笑聲在屋內回響著。
月光下,落葉枯枝上的黑色烏鴉絕叫著,發出一陣陣令人心寒又刺耳的叫聲。
……
皇上確實是言出必行,第二日要為綾妃慶生而舉辦慶生宴的消息就傳遍了京都,城內人人皆知宣府的大女兒宣彩綾入宮封了綾妃,如今更是十分受寵,連她的父親丞相宣義在皇上跟前地位亦是高了不少,宣家真是沒白養這個女兒。
這些話亦是讓宣義無論是心裏還是麵上皆是笑逐顏開,心情喜悅。不管他在皇上跟前的地位到底有沒有變化。
慶生宴擬定在二月二十七當晚舉行,也就是生辰正日,這是宣彩綾莫大的榮耀,有不少人亦是有另外的言論,稱宣彩綾紅顏禍水,禍國惑君。
這些言論一起,自然也會有一些朝臣當麵向皇上上奏反對,但是卻隻得到了皇上的不予理會以及對綾妃的縱容,這也讓綾妃禍國惑君的禍水形象在民間流傳開來。
麵對這種紛紛議論的民眾,皇上選擇置之不理,還向著眾在京的皇親國戚發去消息,讓眾人那日進宮,參加宴會,當作是家宴一般,飲酒作樂,把酒言歡。
那些對這些事情一無所知的皇親國戚對於皇上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可是皇上親自說了,也不好推脫。
……
六王府。
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冬院的陽光之下,宣蔚兒依偎在鳳天宸懷裏。
素芯從大門急匆匆的走進來,匆匆行了個禮道:"王爺,小姐,大事不好了!”
宣蔚兒皺皺眉,說道:"急什麼,有什麼大事能不好的。”每天這樣子躺在鳳天宸懷裏,肥膘倒是會養出不少,又如何會大事不好了。
素芯可能是走的太急,忍不住輕輕喘了兩下氣,"宮裏的人來了!還是皇上身邊的公公!”
聽到素芯口中所謂的大事不好,鳳天宸的嘴角卻是忍不住微微一勾,果然是差不多了。
他眸中揚起幾分微微的笑意,說道:"這有何大事不好的,宮裏的人來,特別是父皇身邊的人來,那是再好不過的了。快去請進來。”
素芯愣了愣,但依舊是聽著鳳天宸的話走了出去請人進來。
"為什麼再好不過啊?”在宣蔚兒疑惑不解的目光裏,鳳天宸寵溺的笑一笑,輕輕的捏了捏她細滑嫩肉的臉頰,沒有作答。
宣蔚兒疑惑的看著那笑得極其妖孽好看的鳳天宸,正想問什麼,卻見素芯走了進來,身邊還不知為何跟著白邵,而兩人身後還跟著那從宮裏來的一身太監總管打扮的公公。
宣蔚兒沒有問下去,見那公公已是慢慢走近,猛地從鳳天宸懷裏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衫,臉上端上一抹稍稍端莊嚴肅的微笑。
鳳天宸見一旁的宣蔚兒又是突然間正經起來,覺得很是好笑,嘴角不禁又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隻見那公公緩緩走上前,依著規矩恭敬地行禮道:"奴才劉四見過六王爺,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