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大家從前就認為不妥的一個人,如今落實了罪名,還是覺得心安了。
不過雖然宣彩綾得了罪名又如何,被廢了妃又如何。這種罪人群臣百姓根本連條命都不想讓她活著,恨不得殺之而後快。
都說,蛇蠍心腸的人留著隻會是大隱患。
這件事情也終於在這一日傳到了六王府中,也傳到了宣蔚兒耳中。就在宣彩綾生辰宴後的第二天。
對於宣彩綾的生辰宴,宣蔚兒自然是知道過去了,卻根本沒想過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
畢竟她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竟會突然被人下毒,無法前去那生辰宴。
還記得,當時皇上身邊的太監來通報的時候,鳳天宸曾經說過,這場生辰宴不是普通的宴會,而是一場鴻門宴。
宣蔚兒當時無法懂得這“鴻門宴”到底是何意,這到底要害得是誰,處決的中心是誰,她當時根本就得不出來。
如今,宣彩綾突然的倒下,她卻好像聯想到什麼了……難道,這一切……
這讓她一陣雞皮疙瘩起來,一洗漱完畢就忍不住跑到鳳天宸那裏去問個清楚。
回到冬園裏的鳳天宸正準備整理一下幾日都沒有碰過的公文,這時,宣蔚兒就突然衝了進來。
他怔了怔,以為出了什麼事,著急的問道:“蔚兒,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著急?”
宣蔚兒走的有些急了,喘著些許粗氣,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一隻手伸上前,一把抓住鳳天宸的肩膀,聲音很是著急的問道:“小宸宸,宣彩綾被廢妃了!”
隻見鳳天宸隻是微微怔了怔,就恢複如常的表情,毫無驚異的模樣,淡淡的說道:“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父皇還留著她,也不知道有何意。”
宣蔚兒見鳳天宸這麼淡定,輕哼一聲,說道:“哼!我就知道!你果然是知道怎麼回事的!”
聽到宣蔚兒的話,鳳天宸的表情反而比剛剛還要不淡定,有些汗顏的說道:“你……在套本王說話啊?”
宣蔚兒抿了抿唇不,說道:“沒有沒有,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宣彩綾本就不會有好結果,可是當時我想不明白,現在……我倒是想清楚了不少,就想問問你到底來龍去脈是如何的!”
鳳天宸見宣蔚兒一連串的解釋,有些忍俊不禁的輕笑出聲,倒是讓宣蔚兒變得一臉懵。
鳳天宸見她一臉怔然,臉上的輕笑很深了,伸手輕輕揉了揉宣蔚兒腦袋上的長發,說道:“就如此小事你何必這麼著急呢!本王又不會瞞著你。”
宣蔚兒聽到他的話,臉上的怔然變成了然,揚起嘴角明媚一笑,兩隻眸子像閃著星光一樣看著鳳天宸,說道:“那你快說吧!”
“……”
鳳天宸輕咳了一聲,才緩緩開口道:“其實正是你我上次入宮提醒父皇,讓宣彩綾陷入倒下。”
宣蔚兒怔了怔,陷入了思考中,過了幾息,才想起來是怎麼一回事,有些呆愣著問道:“就是因為我們查出宣彩綾的罪證然後口無憑證的告訴父皇,就把宣彩綾給扳倒了?”
鳳天宸有些無奈,緩緩答道:“是,也不全是。”
在宣蔚兒疑惑的眸光裏,鳳天宸慢慢說道:“父皇相信了我們的話,並派人暗中搜查,發現事情如我們所言,並且還要嚴重。天子大怒,本可以直接將宣彩綾給處決賜死,可是父皇卻選擇了最讓人痛苦的舉動,折磨。”
“父皇待宣彩綾本是真心的好,但是父皇最厭棄別人欺騙他。更加憤怒於她心狠手辣到不顧皇嗣和人命。雖然曆來後宮此事不少,可是落到誰身上都會憤怒不已。
父皇心性本就陰辣,隻是平日裏隱藏頗深。他心中對宣彩綾厭惡不淺,所以他決定將宣彩綾在群眾中的厭惡心情,再引起了群臣的激憤,讓群臣老臣忍不住動手。”
宣蔚兒疑惑不已,後宮的事群臣為何會管呢,問道:“群臣有什麼能力能動手呢?”
“事實抵不過輿論,再說,這是宣彩綾的真實罪狀。生辰宴上,雖然群臣不能去。但是群臣入了宮的千金倒是可以去啊!”鳳天宸微微勾唇,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