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欣儀腳步往後倒退,可是卻發現自己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的雙腳,雙腳就好像失控了一般,一往後倒退就好像是控製不住一樣,一下子就雙腳不穩倒在她身後的床上,看起來有些狼狽。
“陳側妃,你是不是應該站起來,回答一下本王的問題呢?本王還記得你給本王寫的血書絕筆上有說過‘心中疚愧,難以平’。本王就想問一下你覺得自己哪裏錯了,愧疚在哪裏了?”在鳳天宸的咄咄逼問下,陳欣儀依舊是說不出一個字,縮著脖子看起來十分驚慌和恐懼。
鳳天宸見她如此,也是一陣冷笑,“你的心裏應該是在想為什麼管家將信送給了本王之後怎麼沒有告知你一聲,讓你有做準備的機會,但其實不是管家沒有及時來告訴你,而是你的技巧太低端,本王一眼就看穿了,還沒等管家告知你,我們就過來了。”
陳欣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鳳天宸和宣蔚兒,那眼神突然變作十分陰狠,“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子對我?為什麼要讓這個賤人來!”
鳳天宸微微眯著眼眸,看著陳欣儀瘋狂的樣子,聽到她口中那對宣蔚兒侮辱的話語,感覺周身的氣息突然間冷了下來,就好像是突然被冰雪覆蓋了一般。被陳欣儀的目光盯的有些心中發毛的宣蔚兒一時間還想靠在鳳天宸身上,可是感受到他身上突變的氣息,又突然間不敢靠過去了。
“你說什麼?本王讓你再說一遍?”鳳天宸的語氣聽上去似乎還算淡定,可是隻有宣蔚兒聽出來他的聲音裏已經潛藏著驚天的怒氣,就好像隨時要爆發的炸彈一般。
陳欣儀似乎也被鳳天宸的質問嚇到了,身子又一次往後縮了縮,有那種驚恐的眸光聚集在她的眸子裏。她壯著膽子,臉上的表情讓五官都變得有一些猙獰,她似乎像是鼓足了勁一般大聲喊罵著:“你為什麼要帶宣蔚兒這個賤人來!專門來嘲諷我的可憐的嗎?”
這時,宣蔚兒還沒有看清楚周圍的狀況,就看到鳳天宸的身姿往一邊飛快的飛過去,隻見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東西被他拿起來,飛快的往陳欣儀的方向飛過去,速度快到宣蔚兒都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就聽到一聲肉體被打擊的聲音,以及陳欣儀的一聲吃疼的輕呼。
“哐當”又是一聲物體掉落在地上的聲音,宣蔚兒定眼看過去,隻見掉落在地上的依舊是瓷器,和方才被陳欣儀打碎的花瓶滾在一起,竟是一個瓷茶盞,正是鳳天宸剛剛在桌上飛快的拿起的物品。
她再往上看去,隻見那陳欣儀被整個人打歪到一旁,在她的臉上,有著一片顯眼的充血的紅色,而且似乎有一些腫起來了,她那張本身還算得上清秀的臉蛋,一時間竟顯得有些許猙獰醜陋。
鳳天宸看著陳欣儀捂著臉半靠在床上的模樣,臉上依舊是那副淡漠的神情,似乎並沒有因為她楚楚可憐的神情而有半分心軟。他微微斂著眸子,還用身上的衣袍擦拭著那隻摸過茶盞的手,似乎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麼的肮髒。
“本王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打女人的人,我隻是喜歡懲罰那些口沒遮攔的賤人。”鳳天宸冷笑著說著,腳步輕抬往外麵走去,宣蔚兒飛快跟上去。
鳳天宸邊走到院中時,用屋內也能聽得清清楚楚的聲音說著:“吩咐下去,陳側妃還是不宜任何人的打擾,繼續派人嚴加看守。還有,陳側妃最近胃口不佳,想必在夥食方麵也有所減少,那便按照側妃的意思酌情減少吧!”他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腳步飛快走出了這個屋苑。
陳欣儀坐在房中。房門還打開著沒有關上,因為陣陣風的吹過,讓那扇打開的門在風裏麵搖搖欲墜著,發出一聲聲吵耳的吱嘎聲。
院內響起一聲極大聲的聲響,那是屋苑的院門被人大力地關上,而後那上鎖的聲音也完完全全的傳進她耳中,她的心也終於是涼了下來,整個人伏倒在床上,順著眼角流下一行渾濁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