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離陳欣儀很近的地方,而陳欣儀卻也沒有動,就坐在床上,不過整個人卻是縮到了床角邊的位置,看起來似乎是又是警惕著什麼。
那男人看見陳欣儀這幅模樣,又嘖嘖輕笑著,他好像很喜歡嘖嘖地言語。
他伸手觸在陳欣儀的下巴上,就好像上次在那船上一般。陳欣儀卻是抵觸著甩開男子的手。男子微眯著的眼眸似乎眯得更小了,他又一次捏住陳欣儀的下巴,力度大到陳欣儀以為他幾乎要捏碎自己的骨頭,他強迫著陳欣儀的臉頰往上,讓她的臉正對著男子的眸光。
陳欣儀的眸子看向別處,卻是掙紮不開男子捏著自己下巴的手,隻能夠讓臉上露出悲憤的神情。她能感覺到男子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就好像是每一處都掃過一般,讓她感到非常不適。
男子突然鬆開了她的下巴,一時間走了神力量撒開的陳欣儀,一下子往旁邊掉過去,腦袋一個不小心就撞在那一旁的床欄上,她的額頭一陣生疼,一下子就起了一個紅色的大包。
“本公子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鳳天宸就是看不上你了,你這張臉真是連蔚兒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男子這話說得好像是傾訴卻又好像是生氣不滿的罵聲。
“那既然你如此喜歡那個賤人,那你怎麼不直接跑到她那強了她,你跑來招惹我做什麼!”陳欣儀似乎一下子就暴起了,她上回就知道這個男子是宣蔚兒有意的,可是她卻不知這人的身份,也不知如何報仇。
她不甘,她恨,她感覺自己都快要瘋了。
男子聽到她這話,周身的氣息似乎更可怕了,他雙手叉在腰上,又向著陳欣儀走前了兩步,微眯著地眼眸裏似乎有著陰冷的光。他看著陳欣儀,似乎已經被她的話語給激怒了。
“你的確,是比不過她……特別是這張賤嘴……我也是忍得夠久了……那就由你來吧!”男子桀桀輕笑,就好像在思緒些什麼,手指輕輕一挑開腰間的腰帶,往陳欣儀那邊更靠近了一步。
陳欣儀隻感覺有一陣陰霾覆蓋在她的視線上,緊接著,那一道看起來瘦弱實則高大的軀體一下子籠罩下來,而她那一陣陣嗚咽聲也被化為虛無。
她隻能讓眼角流在莫名冰涼的眼淚,浸濕在床褥上,和身下的泥濘混為一攤……-
“王爺,你這樣子一杯子砸過去,陳欣儀會不會毀容啊!”宣蔚兒和鳳天宸走在那府中的小道上,宣蔚兒的臉上有幾分擔憂之色。她倒不是擔憂誰會毀容,而是陳欣儀也是將軍之女,若是以後被那大將軍看到麵目全非的陳欣儀,會如何發怒,讓鳳天宸為難。
畢竟鳳天宸也是因為陳欣儀在說自己,而後鳳天宸一時間氣不過,就動手傷了她……
鳳天宸看起來卻是依舊那般淡然,似乎並沒有因為這個而擔憂半分,“無妨,本王自己心裏有數,她不可能會毀容的。讓下人拿些祛腫膏給她塗上幾日便能無事了。”當時的他雖然憤怒,但是卻不至於失去理智,他扔出茶盞的力度,也是剛剛好的,他練功多年,很是清楚什麼樣的力度能傷人到何種程度,他能夠篤定,他方才那一下,隻能讓陳欣儀撐個幾天的表麵傷口。
“可是陳欣儀若是將今日之事告知娘家,那可如何是好?”宣蔚兒才覺得自己最近的擔憂是越來越多了。
“陳家人不會過問這些,而且目前陳欣儀也沒有去告知的機會,所以不必擔心。而且陳將軍也不是隻是會武之人,縱橫官場多年,他這裏也是很好的。”鳳天宸說著,指了指腦袋的位置。
宣蔚兒半信半疑地想著,沒有再有疑問,其實她也身為女人,也是覺得陳欣儀著實是個可憐之人,自己的夫君不喜歡自己,可是自己卻有著不一樣的思想,很想獲得一切,卻滿盤皆落子,輸得一幹二淨。也應了那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