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畢竟是跟了嫻妃數十年的人了,嫻妃的一個神情都能不能明白她心中所想,她的眼眸猛然睜大,很是驚奇的樣子,“娘娘……你是……是想!”她說不出口了,又好像喉嚨被掐住了似的。
嫻妃伸起食指放在唇邊,“噓!別太大聲,知道就好!你也是知道的,也是看著五皇子長大的,五皇子年歲也不小,也到了該成親成家的日子了……”她說著,唇角的笑更加深了。
阿月更加驚奇了,原來她方才是隻猜對了一半,她瞪著眼眸子,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了,隻能將信紙和筆放在嫻妃的麵前,站在一旁看著嫻妃慢慢地寫著。
……
六王府。
宣蔚兒怏怏地坐在房中,似乎有幾分鬱悶不樂,今日天氣是有些悶熱了,讓人整日不是感到疲憊就是感到不適,總是昏昏欲睡的人好像提不起精神。
她趴在桌案之上,看起來好像更加無精打采了,身旁的素芯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把玩著白邵出到別的城裏順便帶回來的一支白玉簪子,看起來雖然不是十分地珍貴,不過卻是讓素芯有著不舍的碰它的心情,就好像隨手一碰,就會把這簪子碰碎。
白玉簪子是最普通最常見的發飾了,素芯收到時還撇了撇嘴,佯裝著自己一臉不屑的樣子,但其實嘴角已經快要按捺不住往上勾起的衝動,按捺不住那心中的喜悅。
她看著手中的簪子,也是不知道字跡為什麼開心,一直地想不通讓她這麼一段時間都變得有些沉默寡言。
宣蔚兒的腦袋是像是素芯的反方向的,看不到素芯的動作,不過卻似乎知道她在做什麼,她有些慵懶地聲音說著:“別再玩白邵送的那簪子了……喜歡就插頭上去白邵麵前晃悠就好了嘛!”她為什麼不看著素芯就知道她在幹什麼呢?是因為素芯已經看著這支簪子看了一個下午了,又是這般模樣,從昨日白邵一臉木楞地送給她之後,她就開始這般了。
素芯臉上一陣漲紅,有些激動地說著:“小姐你在胡說什麼!我才沒有呢!小姐你可別這麼說啊,不然我以後就被人誤會了啊小姐,莫須有的事情怎麼可以隨便亂說呢!”這次素芯變得有些嘮叨,這和平時的她有些不同,就好像是要極力辯解些什麼似的,也讓人十分心生懷疑。
宣蔚兒見她這般模樣,也是一臉笑意地看著她,就好像是不急不緩的,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就等待著她慢慢說完,一點兒都不著急,等她說完,她才一臉深意地看著她,然後柔聲問著:“你說完了?”
素芯輕輕應了一聲,然後感覺看著宣蔚兒的眼神,反而有幾分心虛,看著宣蔚兒不斷靠過來的身子,也是微微往後仰著,然後聲音有些弱弱地問著:“如何了?”
宣蔚兒意味深長地一笑,然後搖搖頭,說著:“你怎麼又在心虛了,每次說到白邵你就那麼容易心虛,我不就是隨意開一句玩笑嘛,你有必要如此艱難地辯解嘛?我又沒有說什麼,平常朋友送一支簪子,也沒什麼吧?”宣蔚兒一臉笑意地指出素芯的不同,其實她早就看出素芯那些小心思了,隻不過素芯似乎很容易羞澀,也十分嘴硬,每次她調侃素芯,素芯都是脖子紅臉紅地辯解著。
可是非不承認又如何,旁人一眼就看出了素芯的不同啊,小小年紀又是情竇初開,根本藏不住那些小心思,那些辯解的話語,不正是從前在現代那所謂的“傲嬌和嘴硬”嗎?
素芯聽到宣蔚兒這一番戳穿她小心思的話語,也是有些恍然,不過她似乎還不打算承認,而是臉色恍然地微微額首,說道:“就是嘛……就是!朋友之間送了一支簪子又不怎麼樣,小姐你自己都有說了啊!”雖然素芯好像從未聽說過在鳳邯中男女朋友,會如此親密的無緣無故相送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