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你就這麼缺男人?好,既然你這麼缺男人,我滿足你!”
蘇北不知道顧南城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一邊搖頭,一邊拚命掙紮。
見她抗拒,顧南城愈加憤怒,而他的憤怒,她從來都無力抵抗。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蘇北眼角滾落,她更加用力搖頭,嘴裏也終於發出了一個模糊的字節,“不……”
“不?”顧南城唇角的笑意愈加殘酷,“蘇北,你不是啞巴麼?怎麼還能說話?!罪人果真是虛偽,低賤得令人惡心!”
腳步聲在洗手間外麵響起,蘇北心中狼狽到了極致,萬一,讓葉笙看到這一切,她該怎麼看她啊!
“放開我!哥,求求你放開我!”蘇北拚命在心中嘶吼,可是,他不放。
蘇北覺得,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般漫長的時間,顧南城才放開了她,她無力地滑落到地上,見顧南城將洗手間的大門打開,她渾身顫抖如同篩糠。
幸好,這時候,洗手間外麵,並沒有人,她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快步往洗手間外麵跑去。
婚禮現場太喧囂,喜慶的氛圍,無孔不入,可現場的歡笑聲越多,蘇北心中就越狼狽。
一直跑到酒店二樓的陽台上,她心裏才稍微舒坦了一些。
“蘇北!”
柳心蕊咬牙切齒的聲音在蘇北身後響起,蘇北猛地轉過臉,看到柳心蕊正憤恨地瞪著她。
柳心蕊從輪椅上起身,她上前一步,一巴掌就狠狠甩在蘇北的臉上。
“蘇北,今天是我和南城哥哥的婚禮!你怎麼這麼賤,在我們的婚禮上,還要勾引他!”
剛才,柳心蕊就站在洗手間外麵,聽著裏麵的聲音,她恨不能將蘇北挫骨揚灰。
她知道,這一年來,顧南城幾乎夜夜都跟蘇北睡在一起,她愛顧南城,她害怕他會離開她,她不敢將這層窗戶紙挑破,可是,今天是她的婚禮,她一生中最美好的日子,她怎麼能讓蘇北,毀了她最神聖的婚禮!
“說!你為什麼要搶我的南城哥哥!”柳心蕊用力搖晃著蘇北的肩膀,聽不到蘇北的聲音,她陰冷一笑,“對,你不會說話,我差點兒忘了,你已經變成啞巴了!”
“蘇北,你一個啞巴,你憑什麼搶我的南城哥哥!你憑什麼!我打死你這個爛貨!”
說著,柳心蕊揚起手,又要甩蘇北耳光。
蘇北沒有被人虐的特別嗜好,她用力攥住柳心蕊的手腕,就狠狠地將她推到了一旁。
柳心蕊身子一踉蹌,腦袋剛好重重撞在一旁的石柱上。她哪裏吃過這麼大的虧,她頓時紅了眼,發瘋一般往蘇北身上撲去。
蘇北的力氣,比不上柳心蕊,她被柳心蕊推得不停後退,忽地,柳心蕊手上猛一用力,蘇北的身子,就不受控製地往陽台下麵摔去。
蘇北的身體,如同一隻破碎的蝶,重重地摔在酒店門前的廣場上,鮮紅的血液,在她的身下蔓延開來,如同一朵朵盛放的曼珠沙華。
柳心蕊也沒有想到會忽然發生這樣的變故,她慌忙坐回自己的輪椅上,裝出一副焦急的模樣大叫,“來人!蘇北跳樓了!救命!”
顧南城趕到樓下的時候,蘇北早就已經沒有了意識,看到無力地躺在血泊中的蘇北,他一生中頭一次這般驚慌失措。
“小北,你醒醒!你別嚇我!小北,你給我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