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燈光很沉,沉到我快看不清他那張臉以及那雙冷清的眸子,但就這麼一個隱約的輪廓,我就能判斷他是夜湛,畢竟太過熟悉他了,曾在我夢裏一次又一次的出現,讓我一直欲罷不能。
夜湛沉默不語,我清楚他此刻的心情很惡劣。
我站起來轉身想跑,他起身抓著我的胳膊強迫性的帶著我離開了包間。
夜湛沒有帶我回夜家,而是把我帶到附近的江邊。
他把我的腦袋狠狠地摁進冰冷的江水裏。
正值冬日,呼吸被奪的一幹二淨。
我全身冷的打顫,奮力掙紮無果,我嚐到了死亡的滋味。
極致的恐懼攀沿著我的內心。
我以為夜湛會殺了我,在感覺自己快要死的那一刻,他把我撈出來扔在了岸邊的草地上。
他淡漠的問:“給我賤賣自己的理由。”
我咳嗽說:“我想要錢過好日子。”
這句話把我的自尊踩在了腳底下。
但在這個叫夜湛男人的麵前,我本就毫無尊嚴可談。
不過我明白今晚這事是我錯了,我被我閨蜜一個勁的忽悠,再加上又不是處,一時鬼迷心竅。
我一個勁的喘息著,聽見他冷冷的聲音嘲諷問道:“寧瓷,賤賣自己,這便是你的生錢之道?”
我抬頭望著夜湛,他的眸心毫無波瀾,好像我在他眼中什麼都不是,我又想起那年冬天他送給我的那個新年紅包,瞧瞧,他給我的僅點溫柔,讓我這十幾年不斷的拿出來反複的溫暖自己。
我苦笑問:“不然呢?我原本該是人人羨慕的夜太太,而你的悔婚讓我變成了現在這樣!”
他娶不娶我都無所謂,畢竟感情這事誰都做不了主,所以我變成什麼樣和夜湛是沒有關係的。
但我心裏就是氣,是他們擅自給我訂婚。
更是他們擅自取消的婚禮!!
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問過我的意見。
他冷笑諷刺問:“說到底不就是因為錢?”
可能見我們兩人之間的氣氛太過緊張,跟隨在夜湛身邊的助理陳曉忍不住的開導我道:“寧小姐,你少說兩句吧,別惹先生生氣了。”
我笑了笑,心裏苦不堪言。
我望著夜湛,他就負手站在那兒,麵朝波瀾起伏的夜色江流,遠處的城市霓虹閃爍,而他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遠方,神情冷酷無情。
我閉了閉眼,聽見夜湛漠然的威脅我說:“下不為例,不然我會把你和你爸送出霧城。”
聞言,我好笑問:“你連我做什麼都管?”
即使我真的搞爛自己的身體,又不是他的。
夜湛斜兜我一眼,忽而問:“真缺錢?”
我搖搖頭,想了想又說:“算吧。”
“嗬,你倒比想象中豁的出去。”
他默了默,嗤笑道:“你前段時間在澳門賭博的事我聽說了,沒想到你膽子挺大的,明天你到公司裏找我,我給你一個賺快錢的機會。”
夜湛給我一個賺快錢的機會?
是做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