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裏她說什麼我都忘了,在我精神萎靡、身體疼痛的情況下,夜湛猶如天神般的出現在房間裏,他站在門口眸心深沉的望著我,“痛嗎?”
他的身後還帶著門外的寒風,我下意識的抖了抖冰冷的身體,精神疲憊,臉色蒼白的望著他,夜湛替我擋住外麵所有的寒風,平時舒展的眉目在此刻也微微的攏起,他頓了一會兒,抿緊唇瓣,眸光壓迫性的問我道:“寧瓷,是誰欺負的你?”
我忍不住的示弱道:“夜湛,我痛。”
我的所有脆弱在此刻完全崩潰,隻想被他抱在懷裏,吸著他身上的氣息,可能因為太過喜歡,他的存在在這兒對我就是莫大的安慰。
我小心翼翼的向他伸出雙手,撒嬌道:“抱我。”
第一次,這是第一次,我主動的向他渴求溫暖。
夜湛伸出結實的手臂立即將我抱在他寬闊的胸膛裏,我伸手攬住他的腰,他起身繞過閨蜜離開,隨行的車上還有醫生,此刻,夜湛是我所有磨難中的希望。
他是我的丈夫,我最親密的人,哪怕隻是名義上的。
他此刻的出現,恰到好處又理所當然。
夜湛溫柔的把我放在車上,他伸手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遮掩在我的身上,隨後繞過車前打開車門坐進去發動車子,這也是我第二次見他自己開車。
第一次是上次我們回夜家的時候。
夜湛一路都沉默不語,狹小的車間裏氣氛微微尷尬。
他不詢問我緣由,隻是加快車速把我送到醫院。
他讓護士替我清宮,最後醫生感歎道:“到底是誰這麼歹毒?!”
夜湛眉眼居高臨下的望著我,我伸手捏了捏被角說:“是沈薇安。”
夜湛挑眉,我低聲又說:“還有你妹妹夜筍。”
夜湛皺著眉沉默,隨後斜了眼醫生。
醫生秒懂這眼神識趣的離開。
待他離開後夜湛才冷著嗓音批評道:“這就是你離開家的下場。”
家?!
夜家麼?
“夜湛,孩子沒了。”
“我不在意,我在意的是......夜太太的安危。”
我捂住肚子,心裏覺得悲哀。
我從來沒有像此刻痛恨過自己的無能。
一想起沈薇安的殘忍,我就壓抑不住內心的惡心吐了出來。
趴在床邊吐的昏天黑地道:“你不在意我在意!”
我難受的要命,心裏的恨猶如一把火在熊熊的燃燒。
我抬頭望著站在一側冷漠如故的夜湛。
夜湛見我盯著他,他沉黑的目光似鎖定獵物般的望著我。
隔了許久他柔柔的問道:“寧瓷,你想複仇嗎?”
我語氣澀澀的說:“你知道的,我現在沒有能力向沈薇安複仇的。”
“既然被欺負了,哪有被白白欺負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