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了夜湛整整一年,但也怪他自己那天晚上要問我那個問題。
我覺得煩躁把夜筍拉入黑名單。
我在房間裏猶豫許久想去找夜湛,但這樣找過去太沒有麵子,也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
我拿起手機又放下,其實我和夜湛兩個人太像,他那個人太過隱忍,有什麼誤會從不會解釋,一直等到我氣消,哪怕這個時間長達幾年甚至十幾年,他都可以忍,而我因為誤會就不會找他。
我們兩人都不會主動靠近所以一直在錯過。
我和他都浪費了很多的時間。
人生又有幾個十幾年?!
我趕緊起身拿著車鑰匙開車去夜湛的別墅。
在門口我給他打電話,他隔了許久才接起,“嗯?”
我問他,“你在哪兒?”
“家。”
我說:“那你給我開門。”
夜湛:“……”
我沒有掛斷電話,而是解開安全帶下車,夜湛也沒有掛斷電話,我能聽見他的呼吸聲,淺淺的,很令人安心,這一刻我很想見到他,想抱抱他,訴說我這一年來的所有苦楚。
我站在門口等著,心裏略微緊張,更怕他不開門!
其實我和他之間很難開誠布公什麼,有好多問題我待會必須要問清楚。
夜湛打開門,他站在門口目光冷冷清清的望著我。
我跑過去抱住他精壯的腰肢把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裏。
他身體僵住,嗓音低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紅著眼睛,“夜湛,我們談一談。”
夜湛未動,我急迫的去吻他,他眸子暗沉,一言不發的望著我,我渴望的盯著他,手掌摸向他的後腰,他身體猛地一顫,突然伸手摟住我的腰把我帶進了別墅,他用身體把我抵在門上,低著頭啃咬著我的脖子,我心裏癢,身體更癢,忙引導夜湛的手指向下去扯著我的衣裙,又拉著我的手摁在他的皮帶上,我頓了頓,狠下心拉開他的褲子,有什麼話等做了再聊。
一年未做的兩人都饑渴,我們像兩個貪玩的孩子一直在房間裏打鬧,折騰到後半夜。
我躺在他懷裏喘息,他的手指輕輕的撩著我的發絲平複情緒,我剛坐起身,夜湛又突然把我撈到被窩裏,他的手指在我身上胡亂的點著火,最後進來的時候沒忍住罵了一句,“要命的妖精!”
我笑,笑的不知所雲。
我喜歡這樣忍不住自己、沒有節製的夜湛。
“抱歉,是我的錯。”我抱著他的脖子,嗓音柔柔的說:“我以為你故意讓沈薇安打掉我肚子裏的孩子的,我聽信了夜筍而沒有相信你……”
聞言夜湛挺腰,我悶哼出聲,弓著身體迎合他,他手掌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臉頰,雙眸灼灼生光的望著我道:“你從不肯信我,而我對你何曾有過壞心?寧瓷,無論那個孩子是誰的,我都不想傷害你,你知道的,我把你看得比我自己都重要,怎麼舍得傷你?”
我哦了一聲,夜湛頂我,我抱緊他的脖子一直求饒,他這才放過我淡淡道:“你固執己見,我有時候真不想原諒你,但想想也就算了,誰讓你是我的夜太太。”
我抱著他的腰趴在他胸膛上認錯,想起這一年的孤寂,說:“對不起,這一年我經曆了很多事,特別是藺侑……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沒有他就沒有現在的我,夜湛,這份感情很重但不是愛情。”
默了許久,他最終道:“我能理解。”
“夜湛,謝謝你。”
我側著腦袋聽著他平緩的心跳聲,難過道:“我不找你,你應該找我啊!夜湛,從前你都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等以後我們又鬧了矛盾,你是不是又準備晾著我幾年?其實我到現在都很困惑,既然你喜歡我,為什麼你當年還要和我解除婚約?我很想聽聽你的心裏話。”
夜湛反問,“你不知道?”
我搖搖頭,夜湛沒有回答我,而是伸手理了理我額角處的頭發,說道:“曾經的事都已經過去了,我們也都不再提了。我答應你,無論以後你如何的生我的氣,我都會主動找你,哪怕你不原諒我,我也會死纏爛打的。瓷兒,我不小了,我想和你好好的過日子。”
我驚奇的問:“你現在這般好說話?”
他頓住,問:“不累麼?不累我們繼續?”
想起雙腿酸楚,我趕緊閉上眼睛裝死。
……
清晨天剛微微亮夜湛就醒了,他起身的動作驚擾到了我,我睜開眼看見他裸著身子去了浴室。
我起身站在浴室門口聽見他打電話說道:“嗯,吩咐下去吧,盡量在元旦前確定,我會帶著夜太太去試婚紗,結婚照的話就在國內拍,就定在新疆天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