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照射到床上,韋小玉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有一瞬間的迷茫。
看著陌生的房間,聞著被子裏的味道,她竟然有些戀戀不舍。轉頭看見床頭櫃上的便簽紙,她拿起來看了看,裴長青的字剛勁有力。
“早餐在桌上,如果涼了,可以放在微波爐裏熱一下,衣服已經熨燙好,掛在衣櫃裏。”
字裏行間沒有一絲的喜怒哀樂,看來他的生活和他的工作一樣,都是太古板了。
她熱淚盈眶,除了父母,沒有人對她這麼好過。
想著還要回去麵對蘇瑞祥,她的心裏頓時不舒服起來。她掀開被子,才發現身上一絲不掛,青紫色的痕跡到處都是,沒有想到古板的裴律師也是猛男一個,她被他的外表給欺騙了。
她打開手機,母親和蘇瑞祥打了很多個電話,心頓時亂了起來。
撥通了母親的電話,
“媽媽,我昨晚不是給您發過短信嗎?”
她聽見母親有些哽咽的聲音,
“快回吧,我和你爸爸一夜沒有睡,非常擔心你,你不要嚇我和你爸爸了,我們年紀大,經不起這麼大的折騰。”
“媽媽,您真是的,我都多大的人了,您就不能讓我自由自在的過幾天嗎?”
電話那頭傳來母親哭泣的聲音,
“嚴嚴病了,你快點回來吧?”
她心裏一驚,嚴嚴身體一向很好的,沒有毛病,怎麼會生病了?她擔心得要命。
“媽媽,你別急,我馬上就回。”
她從床上爬起來,感覺頭昏眼花,昨晚有點太瘋狂了,難怪蘇瑞祥喜歡在外麵鬼混的?不同的人差別真的很大,坐了一會兒,掙紮著穿好衣服。
走到餐桌前吃了幾口稀飯,喝了一大杯還有些溫熱的牛奶,力氣仿佛就回到了身上,看著桌上的鑰匙,她遲疑了一下,還是拿在了手中。
猶豫了片刻,她給裴長青打了個電話,結果電話關機,她有些生氣地掛了,真是沒有得到時,對你有說不完癡心不改,剛剛嚐到甜頭就關機了,她心裏非常難受。
回到家裏,爸爸不在,母親看著她,淚水漣漣。
“你這個死丫頭,沒有心沒有肺,我有多擔心你知道嗎?有什麼事情不能回家說的,瑞祥昨晚發了好大的脾氣,把家裏的東西摔得稀巴爛。”
她冷笑了一下,
“這是他的家,隨他的意,您操什麼心?”
韋母沒有想到女兒會這樣,
“你們是不是又吵架呢?他最近不是對你很好嗎?女兒,要知足,要惜福,像他這麼好的男人是打著燈籠也找不到。”
她感覺很累,不想和母親多說話。
“我上樓去看看嚴嚴,您不是說他病了嗎?”
韋母不敢看她的眼睛,
“我是騙你的,不說嚴嚴病了,你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來呢?”
她氣得渾身發抖,
“媽媽,您為什麼也這樣啊!您不是一直教導我要說真話的嗎?”
韋母勉強露出個非常難看的笑容,
“我還不是想你早點回來,問問你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出門時還興高采烈的,蘇瑞祥回來就虎著臉,我和你爸爸莫名其妙的,問他,他也沒有搭理我們。”
她有些能理解母親的艱難了,
“媽媽,真的對不起,昨天發生了太多不好的事情,我心裏很難受,現在想靜一靜,等我休息好了再慢慢告訴您。”
“我做了早餐,你吃點再去睡吧?”
她搖了搖頭,回了二樓的房間,雖然都收拾好了,但是臥室裏的婚紗照不見了,看來蘇瑞祥昨晚真的是傷心了,她無力地躺在床上,再次撥通了裴長青的電話,還是關機中,她把電話扔得遠遠地,發誓永遠不再見這個臭男人了。
迷迷糊糊睡了許久,她夢到和裴長青在床上親熱著,突然有個女人進了他們的房間,她想看清那女人的臉,無奈眼皮非常沉重,沒有力氣睜開。
“小玉,你快醒醒吧,有警察找你。”
她抬起頭,見是母親在搖晃她。
“媽媽,您又要幹什麼?我現在很困,不要打擾我。”
韋母使勁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
“快起來吧,樓下來了幾個警察,說是有人死了,找你調查呢?”
她立刻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抓住母親的肩膀,
“他們有沒有說誰死了?”
韋母看見她蒼白的臉色,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我沒有問,你沒有事吧?”
她有些擔心,昨晚用酒瓶打了那個男人的後腦勺,雖然是看著他走出去的,如果不去止血的話,肯定會出大事的,看那大哥的樣子,對兄弟們應該很照顧的,千萬不要出事,否則她就成了殺人犯呢?
她匆忙下了樓,看見客廳裏的警察雖然威嚴,但是沒有帶著手銬之類的,她的心放了下來。
“你們好,我叫韋小玉,聽我母親說你們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