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晨驕傲自負,最看重麵子。如今呂識在諸多人麵前一點麵子不給,他的委屈,怒火,完全爆發了出來。
一番話落下,在場鴉雀無聲。
呂識臉色陰沉難看,拳頭緊握著,手臂上青筋顫栗著。
牙齒緊咬,看著桑晨憤怒的臉龐,他真想一巴掌抽過去。
說的這是什麼混賬話?
“桑晨,行了,別說了,呂皇也是著急。”旬邑站了起來,安慰著桑晨。
桑晨看了呂識一眼,怒哼一聲,揮袖離開。
“這是什麼東西,你們告訴我,這是什麼東西!”呂識氣的渾身直哆嗦。
旬邑歎息一聲:“呂識,這事真的不怨他!”
“不怨他?難道怨我嗎?”
旬邑搖了搖頭,正如桑晨說的那樣,在那種情況下,是一個有血性的男兒都會站出來。更不要說這個驕傲自負的桑晨了。隻不過,這些話他不能說出來,呂識正在氣頭說,完全屬於誰碰他一下,違背他的想法就會炸毛的那種。
“呂識,家裏還有些事,先告辭了!”
旬邑也待不下去了,他現在對呂識是越來越失望了。
除了這麼大的事,他不應該先責怪任何人,而是想辦法解決。
呂識沒有說話,冷眼看著旬邑。
杜安瀾也長歎一聲,沒有說話,轉身離開。
“還有誰要走,一並站出來!”呂識冷聲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人離開了。
“開會!”
眾人苦笑一聲,在這種氣氛下,還怎麼開會?
……
呂識大怒,蕭天也氣個不輕。
他在山組是二號人物,以聰明才智聞名,而剛到XG,就被林洪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如今帶出來的精銳,就剩下了不到一半。
其中更是死了無數高手。
蕭天躺在床上,雙目無神看著天花板。
這兩次的交鋒,讓蕭天的自信心消失的無影無蹤,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以前太驕傲了,導致才會失敗的這麼慘!
這時,城田勇輝走了進來,見蕭天的樣子,他心中一陣不忍:“天哥!”
蕭天沒有理會他,繼續看著天花板。
“旬邑跟杜安瀾來了,要見你!”
蕭天深吸口氣,坐了起來:“讓他們在客廳等我,我洗個臉就過去!”
“是!”
客廳內,旬邑跟杜安瀾坐在沙發,看著麵前的茶杯默默無語。
蕭天走了出來,蒼白的臉色勉強有著一絲笑容:“二位怎麼有空來我這裏了!”
旬邑二人抬頭,無奈地說道:“我們來找你,還能有什麼事?”
聞言,蕭天也沉默了下來。
半響後,蕭天開口道:“你們說對了,林洪不簡單,修為高深莫測,城府極深,心計深不可測,我不是他的對手!”
旬邑跟杜安瀾對視一眼,都能從彼此眼中看到驚訝之色。
一想到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他們也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蕭天承認自己不如林洪,不但沒有引起二人的不屑,反而讓旬邑二人更加欣賞了。
他們最討厭那種出事就推卸責任的那種人,他能看到自己的不足,也算是成長了。
“我們也不怕丟人,今天過來找你,就是想問問你,有沒有辦法改變眼前的局勢!”
蕭天沉默足足有十分鍾:“難難難!”
連說三個難,由此可見他現在是多麼的沒有信心。
“我也知道難,但我不相信,一個人會是沒有缺點的!”旬邑說道。
“就憑林洪現在表現出來的東西,我找不到他缺點。此人自信但不自負,酒色財氣皆不沾,你們說,怎麼找缺點?”
“你錯了,林洪有一個優點,這個優點同樣也是他的致命缺點!”旬邑眼中閃爍著陰毒的光芒。
“例如?”
蕭天抬頭,不解地看著旬邑。
“重情重義,如果能抓到他的人,無論男人,無論身份高低,隻要是因為他,無論麵前有沒有刀山火海,他都會親自前來。到那個時候,我們完全可以做我們想做的事情!”
旬邑拿起麵前的茶杯:“我現在想問你一件事,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
“你說!”
“山組還能來人嗎?”
蕭天搖了搖頭:“就以現在的戰績,山組絕對不會繼續給我派人。如果,我們能有一場大勝,能讓山組看到希望,山組還會給我派人。”
旬邑看了眼杜安瀾。
杜安瀾麵色複雜:“如果這麼做的話,最後的結果真的就是不死不休了,到那時我們想要收手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