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像自己的護身符。戴了十二年了,怎麼能夠掉啊?
“姐,會不會是被毆打的那個時候掉的?”
許嬌陽左思右想,也覺得那個時候是最可能。
“看來晚上,我必須得出去一趟。”
什麼東西都能掉,唯獨那東西是不能掉,那就像她的命一樣。
……
深夜。
許驕陽下車之後特地喬裝打扮了一番。
不過這大墨鏡戴著鴨舌帽子還真的有點怪異。不過這也好比將自己的麵貌曝光在校園附近的好。
許驕陽在校園外麵的事發地兜了好幾圈,仔仔細細地檢查地麵。
她知道若是今晚不來的話,明早清潔工過來打掃就越發無跡可尋了。
“怎麼會沒有呢?難不成是落在了校園內的地麵上?或者被人早撿去了?”她清晰的記得自己和許雨瀅從校園裏麵被圍毆著一直追出了校園大門。
沒多做猶豫,許驕陽便已經打定主意,不管怎麼樣也要進去看看。
那前方不遠處的值班室大門緊閉著,雄偉的凱旋大鐵門像鋼鐵衛士,想要直接從這裏進去,很不容易。
更何況白天那值班室安保人員的態度再惡劣不過。竟然縱容學生毆打她們姐妹卻坐視不理?這個時候,要進去恐怕比登天還難!
“一群仗勢欺人的東西,我還非不走正門了!”許驕陽輕咬了一下唇角。很快的便有了想法。謹慎的看了眼旁邊,這才朝著校園附近的圍牆處走去。
平時不注意就罷了,這個時候才覺得一牆之隔的距離,真尼瑪遙遠。
不過很快的,許驕陽就已經找到了突破口。
在一麵紅磚牆下,她停下腳步仔細的觀察這麵牆,確實比旁邊的牆體要稍稍矮一些,而且背對光燈,又有大樹遮掩,比較好辦事。
許驕陽很快將自己的背包拿下來,從裏麵拿出工具,小錘子,還有一些厚厚手指長度的小木樁。木樁的一端是被修剪成圓椎形。
“沒梯子,姐我照樣能爬得上去。”許驕陽打定主意很快就開始動手。原來出發的時候她早就已經有了計劃和準備。
而且她還有一個特別的愛好攀岩。在攀岩界她可是小有名氣。
這時候,遠處泊著一輛漆黑的勞斯萊斯銀魅。某男人的視線朝向這邊瞄過來,很快便看到了陰影處鄭智伺機行動的女人。
忽地,男人冷笑了一聲,推開了車門。
他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在附近約了人,卻不想這倒黴的家夥就撞進了他的視線。
許驕陽好不容易將所有的小木樁都釘上了牆壁,手觸了觸,結實又牢固。
突然間,一道極稀碎的腳步聲音朝向這邊靠近,而且對方就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後。
許嬌陽整個眼睛都瞪大了,敏感的感覺到什麼危險正在朝著自己臨近。
難道已經被人發現了?
可是半夜三更的有什麼人會朝這邊靠近?色狼?
很快,許驕陽就已經呼了一大口氣,她倒也挺佩服自己的臨危不亂。
她不敢回頭,怕這一回頭就會驚動對方。下意識的朝著自己的包包裏麵摸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易拉罐,速度地就已經摸到了噴頭按鈕處。
“你在這幹嘛?”
啵地一下。
辣椒水從噴頭裏噴了出來,朝著男人的麵部就襲擊了過去。
“死色狼!你敢尾隨姐?今天讓姐好好給你點顏色看看!”許驕陽惱喝了一聲。就看到對方用手遮住了麵部。
很多的辣椒水就已經噴到了他的手上,但是,還是有不少餘液噴入了眼睛,頓時讓雷皓龍極是不舒服。他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但是,他瞬間的反射動作很迅猛,就已經快速用雙手直接按住了對方的手臂,同時,一手成爪一勾,將許驕陽手中那辣椒水給奪了過來,一個倒轉,大手按住了噴頭,要對準女人的臉。
“不要!”許驕陽嚇得瞪著眼睛,她是怎麼樣也沒發現男人反擒拿的動作會這麼快。而且他剛剛還被自己的防狼器給襲擊了呀,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動作?這完全不科學啊。
但是現實的這一幕卻是這麼悲劇的發生在眼前,讓她不相信都不行。
“死女人,你也怕?”雷皓龍挑唇一笑,接著很快將防狼器朝著身後拋出老遠。
不過他還是緊眯著眼睛,視線極度受阻。被辣椒水嗆的不停的打了幾個噴嚏。而且眼淚都直往外麵冒,看著對方的視線也極度模糊。
就算這樣,他仍在第一時間緊緊的鎖住了對方的身體。
大手按著她的雙手快速的叉開在那牆壁上,這牆壁正好又被許驕陽自己給釘上了木樁,那一會兒凹凸不平的抵在了背上讓她叫苦不迭。
這該死的,真是自己害苦自己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許驕陽不停地掙紮著,一張娟秀的小臉孔上全部都是一份驚魂惶恐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