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陣子,終於到了她可以拆卸繃帶的日子了,孟佑安感受到了緊張,但臉上仍然是冰冷的模樣。

“我可以自己來嗎?”葉梓萱想自己親手結束黑暗迎來光明。

“可以的,可以的,葉小姐你當然可以自己解開。”醫生早就見到孟佑安對她的重視,自然趕緊訕笑著回答。

在眾人的注視下,葉梓萱一圈又一圈的解下,最後緩緩的張開雙眼,孟佑安上前用手遮住了一些光線,許久沒見陽光的雙眼,突然見到強烈的光,她不自覺的眯起了雙眼,好在有他及時的擋住一部分光線,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了起來。

孟佑安離她最近,所以她第一個見到的人是她最不想見到的人,這個男人比三年前更加的品貌非凡,時間的沉澱留下的韻味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淋盡致,這是一位被上天眷顧的男人。

他們的目光相撞,葉梓萱眼眸裏除了一開始閃過的詫異驚豔,接著就風平浪靜,毫無波瀾。

她原本灰撲撲,毫無聚焦的雙眼,此刻明亮了起來,使整張臉都鮮活明豔了不少。孟佑安沒有那次是同這般這麼認真的注視著她,沉寂許久的心髒再次跳動。

葉梓萱首先移開目光,掃過眾人的麵容,最後看向窗外,目光就此停留,窗外陽光明媚,嫩綠的草坪上人們在走動,一切都是鮮活的,再也不是無際的黑暗。

她下床走向窗邊,伸手觸碰著陽光,暖暖的,是真實的。她笑了,這是發自內心的笑。

屋內本還有一些其他無關的人,被孟佑安一個眼神全都趕出來門,現在隻剩下他們兩個,葉梓萱嘴角上揚的笑,他看得都愣住了,多久沒有見過她真實的笑容了,他此刻隻想把她好好守護起來,無憂無慮的笑,自由自在的生活。

重新恢複光明後的葉梓萱心情好了不少,就算與孟佑安講話,也不會再冷嘲熱諷。

葉梓淇得知她眼睛恢複正常後,趁著孟佑安不再的那天來到醫院,沒想到還沒進入葉梓萱所在的病房門口,就被攔在了樓層內,她不敢相信孟佑安竟然對這個女人這麼好了。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敢這麼攔我!”她根本無法進去,隻得衝著攔住她的保鏢氣急敗壞的怒吼著。

“孟少夫人,很抱歉,孟少吩咐過,不得讓任何人進入,所以,請回吧。”保鏢恭敬的做出請的姿態,把葉梓淇成功的氣到極致而冷笑了。

保鏢說的一點也沒錯,早在孟佑安和葉梓萱回國住院後,他就曾命令過不準有其他人來探望,其中包括葉梓淇。

“任何人也能包括我?!我是什麼身份的人,是其他人可以比的嗎,你們最好識相讓我進去,否則我告訴你們的上司,到那時你們想求我都沒辦法,你們可要想清楚了。”道理講不了,就隻有用威脅的方法了。本以為他們會害怕主動讓道,但是那群人還是如銅牆鐵壁一般毫無動作。

“孟少夫人,到時候孟少要對我們如何,我們都心甘情願的接受,但此時,你不能進去。”保鏢還是一副強硬堅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