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竟然忘了,她滿身傷痕的跌入海中,是怎樣的痛苦。
這些天一直在醫院裏守在葉梓萱的身邊,倒是忘了還有一個該死之人。
“葉梓淇呢?”孟佑安回到孟宅後,詢問起了裴遠。
“她關在地下室裏。”裴遠回答。
孟佑安走向地下室,裴遠在他身後跟著,一直在猶豫內心的話該不該說。
“還有什麼沒說。”孟佑安察覺到他有什麼事情沒有說出來。
“孟少,葉梓淇啞了,是手下的過錯,手下自願領罰。”裴遠腦袋一直低著頭,就等著孟佑安發號命令。
沒想到孟佑安就瞥了他一眼,接著問著:“好好的,又是她假裝。”
“孟少,這次好像是真的,邵涵嘉與她兩人待了一會兒,等他離開後,葉梓淇已經完全啞了。”裴遠回憶之前的經過,這件事明擺就是邵涵嘉幹的。
“也好,免得聽那女人難聽的聲音。”孟佑安沒有怪罪,反而沒頭沒尾的說了這麼一句話。
地下室很陰暗潮濕,葉梓淇蜷縮在一處角落,孟佑安皮鞋踩在地麵上的聲音驚醒了她,抬眼透過鐵籠望去,就見孟佑安麵無表情的在她不遠處的一張座椅處坐下,眯起狹長的雙眼審視著關在一個鐵籠中的她:“葉梓淇,怎麼樣,待在這裏的感覺不錯吧,你手上的手銬就是當時拷葉梓萱的那副,感覺滋味怎麼樣?”
葉梓淇想說話,張了幾次口,卻沒能發出一點聲音,著急的搖著頭,用手比劃著。
可是誰會願意看她的比劃,孟佑安從一旁的抽屜中拿出一條皮鞭,葉梓淇看到後害怕的後退幾步,這條鞭子是她抽打葉梓萱的那條,她不會記錯,而且這鞭子上還有已經幹涸的血跡,她明明記得叫手下把它扔了去,怎麼到他得手上了。
“裴遠,去。”孟佑安將鞭子遞給一旁得裴遠,接過皮鞭得裴遠打開鐵籠,進去,向葉梓淇靠近。
感受到危險的葉梓萱不可能不躲,裏麵的空間隻有這麼些大,不論她躲到哪裏,裴遠一個鞭子甩下來,總能打中她。
“啪”的一聲,裴遠的第一個鞭子下來,葉梓淇張大了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接著鞭子接二連三的砸下,空氣中隻回蕩著鞭子鞭打的聲音,就像一個沒有聲音的默劇一般寂靜。
手中的手機響了,孟佑安看了一眼來電,便迫不及待的想往外麵走去,想了想,回頭叮囑裴遠:“留一口氣就行。”接著他就不見了蹤影。
來到孟家大廳,他接通了電話,那邊的醫生似乎很激動:“孟少,葉小姐終於醒了。”
“是嗎,你安穩好她的情緒,我馬上就過去看看。”孟佑安邊上車邊與電話那頭的醫生下達命令。
葉梓萱醒來的時候,是換藥的護士發現的,她見她微微睜開雙眼看著四周,竟然尖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