絔禾姑娘,這麼走不妥。”在這甬道中處處都有機關,絔禾等人離開之前的地方沒多遠後,正要抬步的時候卻被鄭春給叫住了。
“哦,鄭大師有什麼見解。”絔禾轉身繞有興致看著鄭春道。
這個鄭春,說他自私吧,他又願意帶著所有人走,像個老好人,說他無私吧,他又有自己的小算盤,可偏偏這些小算盤沒有一個精明的,早就被人看得透徹而不自知。
“絔禾姑娘,這個地方明顯就是啟動這裏所有機關的控製點,你為何還要選擇這裏。”一路跟著絔禾一行人走過來,他是見識過絔禾幾人對機關術的了解的。按理說,是不可能會做出這樣的判斷才是。
可是現在,絔禾的舉動讓他看不明白了,若是按照絔禾的路走,前麵明顯是一條死路,在看著絔禾明顯就要去碰那機關,不由得有些急了,便開口阻止道。
“你是怎麼判斷出這裏是這些機關的總控位置。”絔禾微微頷首,看向鄭春道。
“這不是很明擺著的嗎。”鄭春不明白絔禾為何會突然這麼問他,這裏的機關可以說是一目了然,很好判斷的,就連外行都可以看出一些門道來。
“明擺著的,要是這機關真的這麼簡單,那麼之前進來的人為什麼不直接破壞掉,還把它留在這裏。”憐心搶白道。
“這還不簡單,他們看這裏的機關太簡單了,懶得動手唄。”這又是一個不愛動腦子的人。
“你也是這麼認為的。”絔禾沒有去理會憐心與那人的對話,而是靜靜地看著鄭春,拋開鄭春的那點兒死腦筋以及自己盲目的自信以外,不得不說,這個鄭春在機關術上麵是個可造之才。
她們以後要謀取的是這大周朝的天下,匡複前朝的重任,因此,若是能多招攬一些能人異士也是不錯的選擇。
這鄭春就是那樣的人,除了那點小毛病以外,總的來說還是個很不錯的人,相信隻要有足夠的資源給他,假以時日,鄭春在機關術上的造詣定是非同凡響?
“我……”鄭春在麵對絔禾篤定的態度時,有些猶豫了。這一眼看過去,絔禾所站的位置確實是觸發機關的點。但是在麵對絔禾的反問以及憐心強勢的態度,鄭春不由得又開始從新思考了起來。
他仔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臉上的神色晦暗不明。
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絔禾親自上陣,抬腳便朝著之前的那個所謂觸發機關的控製點走去。隨後又用一種相當奇特的步法在甬道裏來回走了一遍。
鄭春在看到絔禾的動作以後,整個人瞬間豁然開朗,絔禾所走的地方,每一步,都都正好避開了這些機關。
知道這點以後,鄭春對那位設計出這樣機關的人更加的佩服起來。
好一個實則虛之,虛則實之。若不是精通機關之術的人,怕是真的就要葬身在這裏而不自知了。
“多謝絔禾姑娘賜教。”鄭春這次是真心的感謝絔禾,絔禾剛剛可是真心實意的在提點他,這種恩惠,不是簡簡單單的請你吃一頓飯就能解決了的,這可以說是授藝。
一個人能夠在沒有師徒之名,隻是見過幾麵的情況下便把自己的技藝傳授給他人,這樣的人,品德什麼的,定是不差的。
“鄭大師客氣了,我不過是隨意試試看那些機關是不是真的。”絔禾幹笑道,她自然知道鄭春是真心實意的像她道謝的,但是這些並不是她的真才實學,她能夠知道這裏的機關結構,還是靠著地圖來的。
不得不承認,這個鄭春在機關術的造詣上要比自己高,但是比起高適來,就差遠了。因此,麵對鄭春的道謝,絔禾心裏還是有些心虛的。
“絔禾姑娘謙虛了。”鄭春可不知道絔禾心裏的想法,以為絔禾這是嘴上客氣謙虛的那一套。
至於眾人,態度也是不一樣的,那些稍稍看出門道的人,對鄭春那叫一個羨慕嫉妒恨啊,後悔他們剛剛怎麼就沒有多用點心,記住絔禾的步法,要知道,那可是能夠破解很多類似機關術的幻影步。
對於那些什麼都不懂的門外漢來講,他們在看到鄭春像絔禾道謝的時候,一個個皆是一臉的茫然,不明白這好端端的,鄭春為何要向絔禾道謝。
特別是在聽到絔禾的話以後,他們心裏對絔禾的不滿頓時上升到了極點。這是什麼意思,明顯的就是不拿他們的性命當回事兒嘛。
你自己仗著武藝高強,不擔心遇見機關,可是他們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