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走陰輕輕鬆鬆的躲開了我的匕首,而我像是進了泥潭一樣,周圍的空氣似乎很粘稠,我的手腳都變得很緩慢。
隨後,他用指甲在我脖子上劃了一道,我的喉嚨裏頓時流出血來。
楊走陰冷笑了一聲:“螳臂當車,不自量力。”
隨後,他向我身後走去,我看他走路的時候東張西望的,顯然是在尋找夏心。
我使勁的掙紮,但是身子就是使不上勁。忽然間,我想起來一個辦法,就是用夏心教我的呼吸吐納的辦法。
這個辦法我曾經用過,每次都把我從泥潭中解救出來。但是用了之後,我會被一雙千裏之外的眼睛盯上,可以說是飲鴆止渴。
眼看楊走陰就要走到夏心身邊了,我實在等不下去了,於是開始按照夏心所教的方法呼吸吐納。
有一股暖流從我丹田中冒出來。這暖流遊走我的四肢百骸,我就像是一個凍僵了的人終於解凍了一樣,我的四肢恢複了。
與此同時,我感受到那道目光了,他正在注意這我。這目光讓我渾身不自在,不過……隨他去吧。
我伸出手,捂住我的脖子。還好,楊走陰並沒有傷到我的大動脈,我的脖子流了一點血,但是沒有我想象中那麼嚴重。
我轉過身來,悄悄地走到楊走陰背後,然後提著匕首向他的後脖頸上紮過去了。
這個楊走陰太詭異,我隻能用偷襲的方式對付他。然而,我的匕首還沒有碰到他,他忽然有了感應似得,身子猛地向旁邊一晃,我的匕首紮在了他的肩膀上。
我用的力氣很大,我眼看著匕首全都插進了他的皮肉當中,我敢肯定,他的這條胳膊是廢了。
楊走陰疼的怒吼了一聲,轉過身來,一臉憤怒的看著我。我用力一拽,把匕首從他肩膀上拽下來,然後向他的心髒紮過去。
這一次楊走陰沒有再給我機會,他朝我吹了一口氣,那種冷冰冰的感覺又來了,我的身體變得不由自主,我的動作變得很緩慢。
我連忙屏息吐納,兩三次之後才緩解過來了。可是一切都晚了,楊走陰已經奪走了我的匕首,並且向我心口紮過來。
老實說,這一刀我能躲開,但是我也清楚,我躲開了這一刀,躲不開接下來的幾刀,到時候我就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於是我學著楊走陰的樣子,晃了晃身子,我的匕首紮進了我的肋骨當中。那種疼痛。我寧願他把我的腦袋切下來。
我慘叫了一聲,但是我的手沒有停。我打著哆嗦伸出手,向楊走陰的眼睛挖過去。
挖人的眼睛,這算是打架中的陰招了,而且這一招實在是太殘忍,就算打贏了晚上也得做惡夢,隻有心誌堅定的人能使出來。
今天情況特殊,我不得不為,把楊走陰的眼睛摳了下來。
楊走陰的怒吼聲在廠房中響起來,那聲音差點把我的耳朵給震聾了。我知道,他疼成這樣,憤怒成這樣,說明我成功了。
然而楊走陰也是一個狠人,眼鏡被我挖下來,第一件事居然是揪住我的頭發,提著匕首像是瘋了一下紮我的身體。
他的力氣很大,我甚至有點懷疑我剛才那一刀是不是傷了他的肩膀。
我一定是傷到他了,不過狂怒中的李走陰可能感覺不到疼痛了。
我徒勞的躲避著,但是躲了第一下躲不了第二下,很快我就挨了六七刀。我感覺再有一會我就得變成篩子了。
隨著受的傷越來越嚴重,我的身體越來越弱,最後我軟軟的掛在楊走陰的手臂上,已經動彈不得了。
楊走陰摸了摸我咽喉的位置,我知道,下一刀要紮向這裏了。他把刀高高的舉起來,但是又輕輕地放下去了。
我納悶的看著他,這才發現他的手腕軟軟的垂下來了。然後,他的膝蓋彎下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
楊走陰跪下來了,我這才發現夏心站在他身後。我鬆了口氣,仰麵朝天躺在地上,我問夏心:“你緩過來了?”
夏心嗯了一聲,把外套脫下來,撕成一些布條,又把這些布條和一小瓶藥粉丟給我:“自己上藥吧。”
我接過這些東西,一邊檢查自己的傷口,一邊無奈的說:“你對我也太冷漠了吧?”
夏心嗯了一聲:“我這個人是挺冷漠的。”
我看她臉色鐵青,一副心情不好的樣子,我納悶的想:“怎麼回事?難道恢複的不順利?不應該啊,我感覺原來那個神采奕奕的夏心已經回來了啊。”
夏心蹲在楊走陰身邊,隨手一刀,把他的耳朵割下來一隻。
楊走陰慘叫了一聲,可是沒等這一聲叫完,他的另一隻耳朵也下來了。
楊走陰想要伸手去捂住傷口,可是他的雙手已經被夏心砍斷了,根本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