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深倒是淹不死人,但這天氣,要是在水裏時間長點就凍死了。”楚天說。
炕上挺熱,麥蘇這會暖和得很快,臉色逐漸出現了紅潤,看楚天嘴唇還沒血色,知道楚天身體還沒暖過來,忙指指炕那頭:“快上來坐著,把腿放在被窩裏,這樣很快就暖和了。”
在北方,一家人在一張炕上坐著聊天吃飯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楚天答應著往炕上一坐,脫掉鞋子正要進被窩,突然想起被窩裏麥蘇下身是裸的,忙又把腿撤回來,從炕上另找了床被子鋪開把腿放進去。
麥蘇一下也意識到了什麼,臉一紅。
楚天感到了麥蘇微妙的變化,心撲騰撲騰跳,神色有些尷尬。
不管什麼情況,剛才自己可是把人家下身脫了個精光。
兩人出現了暫時的沉默。
這時媽氣喘籲籲回來了:“寶寶,閨女,咋回事?我聽村裏小孩說你們掉到河裏了,也不知咋搞的。”
“嬸子,沒啥事了。”麥蘇笑著對媽說:“我們這不都好好的嘛。”
媽媽看到麥蘇濕漉漉扔在椅子上的褲子和內衣,忙收拾起來:“這可不得了,傻孩子,寒冬臘月會把女人身子凍毀的。”
媽說著把麥蘇脫下來的濕衣服拿了出去,一會鍋屋傳來生火的聲音,又過了一會,媽端著兩碗熱氣騰騰的薑湯進來:“孩子們,一人一碗趕緊喝,這碗放紅糖的給小麥,寶寶你喝那碗。”
喝完薑湯,楚天和麥蘇感覺身體舒服多了。
麥蘇縮在被窩裏暖洋洋的,一會竟睡著了。
楚天迷迷糊糊地也睡了過去。
也難怪,昨晚他們都沒睡好,今天又驚嚇一場,特別楚天還喝了一斤多白酒。
他們一直睡到下午5點多才醒。
楚天先醒的,一看自己和麥蘇睡在一張炕上,不由嚇了一跳,雖然睡在兩個被筒裏,雖然自己睡在另一頭,但也不好的。
楚天本想坐一會,沒想到竟然睡著了。
楚天忙下炕。
麥蘇也醒了,一看楚天下了炕,再看看外麵的天色,也坐起來要下炕。
麥蘇身體一動,才想起自己下身正光著,臉不由又紅了,吃吃笑著指指旁邊的旅行包:“寶寶,麻煩你把我的包拿過來。”
楚天剛要拿,媽聽見動靜進來了,手裏抱著麥蘇的衣服:“閨女穿這個吧,洗好放在爐子邊上烘幹了,這會兒熱乎乎的穿上正舒服。”
原來麥蘇和楚天睡覺這會,媽把麥蘇的衣服洗完烘幹了。
麥蘇很感動:“嬸子,這……這麼冷的天,您給俺洗衣服如何使得。”
“客氣啥啊閨女,嬸子冬天洗衣服慣了,不怕涼的,趕緊趁熱換上,寶寶出去。”
楚天答應著出去了。
楚天出來一看,自己換下的濕衣服媽也都給洗了,正架在爐子旁邊烘。
大冬天水這麼冷,媽竟然把兩人的衣服都洗了。
一會麥蘇換好衣服出來了,臉上又恢複了光彩,衝楚天一笑:“小女子感謝楚老大搭救之恩。”
楚天嘴巴一努:“這是啥話,這話說到哪了?你在俺家過年,保證你平安是俺的職責,是俺應盡的義務,讓你受了驚嚇俺心裏還過意不去呢。”
正說著,孬蛋媽帶著孬蛋進來了,一進門孬蛋媽就衝楚天說:“兄弟,嫂子專門帶孬蛋來感謝你和你家大妹妹的,虧了你家大妹妹啊,不然孬蛋今門(今天)可就真出事了,俺這年也過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