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忙阻攔:“使不得,這酒太貴重,再說我現在很少喝酒。”
“那就來客的時候招待客人喝。”麥蘇堅持把酒放下。
一切忙完,大家坐在堂屋烤火喝茶,麥蘇也終於可以休息會。
楚天醉意蒙蒙地看著麥蘇忙來忙去,幹淨利索地處理事,腦子迷迷糊糊地湧出了夢姐的身影,這身影似乎在漸漸清晰,總感覺麥蘇好像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夢姐。
“姐……”楚天在心裏喊了一聲,突然湧起巨大的感動。
楚天的腦子又猛然清醒了,這不是夢姐,是麥蘇,萬萬開不得玩笑。
酒漸漸上頭了,楚天醉意漸濃,今天就數他喝得多,大概喝了一斤半。
麥蘇把楚天扶到房間讓他睡下,然後倒了杯開水放在炕頭。
楚天躺在炕上,感到一雙溫柔的手在為自己脫鞋和外套,然後蓋被子掖被角……
楚天努力睜開眼,看見的是麥蘇充滿母性溫存的臉,這麵容慢慢模糊,又變成了夢姐。
“姐……”楚天心裏又叫了一聲,眼睛變得潮濕,防線轟然崩塌昏睡了過去。
明天就要離開故鄉,楚天在離家前最後一夜醉倒了。
不知什麼時候,楚天渴醒了,喉嚨像在冒火,摸索著打開燈,端起床頭的水杯使勁喝起來。
喝完楚天把水杯重重放在炕邊的椅子上,看看時間不到12點。
聽到堂屋裏有人說話的聲音,是媽媽、秀秀和麥蘇。
她們這麼晚還不睡。
麥蘇聽到楚天這屋有動靜,忙進來,提著壺水。
看到楚天醒過來,麥蘇莞爾一笑,給楚天又倒上水,柔聲說:“寶寶醒了。”
“嗯,醒了,這麼晚你們怎麼還不睡?”
“在和你媽和秀秀聊天呢,我們明天就要走了,這一走又得一年才能回來,陪你媽多說會。”
聽麥蘇這口氣,像把自己當自家人了,好像明年還能來過年。
楚天心頭一熱,是啊,這一走又要一年回來,可明年回來的是自己和秀秀還有夢姐,沒有麥蘇了。
第二天早上,楚天她們要走了。
車早就調好停在家門口。
媽一手拉著秀秀,一手拉著麥蘇,反複叮嚀依依不舍。
爸給楚天說:“寶寶,出去做事要記住一個理,安穩做人板正做事,不坑人不害人,不做虧心事,人窮誌不窮,不該伸的手不伸,不該拿的錢不拿,要站得直做得正。”
楚天連連點頭:“我知道了,爸,您和媽多保重。”
秀秀拉著媽的手又開始淚眼婆娑。
媽對秀秀說:“秀秀大了,不要老喜歡哭,在外要聽哥的話,有心事多和你麥姐說說,不要憋屈在心裏。”
麥蘇對媽說:“嬸子您放心,秀秀跟著我保證會開心。”
媽又對麥蘇說:“閨女,你來這幾天也沒好好招待你,倒讓你受了不少累,唉,明年閨女再來嬸子家過年啊,嬸子盼著你來。”
“哎,好的嬸子,明年過年俺再來家裏看您和叔。”
楚天上了車,看著媽和麥蘇依依不舍的樣子,看著麥蘇俊美的麵容和溫柔的目光,不由怦然心動,這幾天的相處,讓自己不知不覺心裏湧出一股情愫,一種異樣的感覺在心裏滋生。
這是怎樣的感覺楚天知道,可楚天不願麵對,不願讓自己多想。
楚天強行把心裏的念頭壓下去,去想別的事。
日久生情,楚天終於體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