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麥蘇心裏閃過一絲慌亂,笑了下,“這個,我得問問楚天啊,征求他的意見,我說了不算,我聽他的。”
“你可真是個好老婆,這麼乖,這麼聽老公的話,依我看,能早要還是早要,我們年齡都不允許再等了,說實在的,我們現在就屬於大齡產婦了。”餘靜繼續說。
“是啊,是啊,不能再等了。”
麥蘇一時覺得心裏空蕩蕩的。
“說真的,你能找到楚天這個男人,真的是好福氣。”餘靜停頓片刻,看著餘靜,毫不掩飾眼裏的羨慕,“知道嗎,有很多女人都羨慕你啊,你男人可是很優秀的。”
麥蘇笑了,眼裏露出幸福和憧憬:“他就是個大孩子,長不大,老擔心他惹事。”
餘靜:“男人嘛,都有一個從幼稚到成熟的過程,楚天成長算是很快的了,在同齡人當中屬於佼佼者,能力特強,我們家老關我看都比不上他,白比楚天多吃這麼多年的米飯。”
“不能這樣說,楚天在我麵前可是一個勁誇你們家老關的,佩服地很,這楚天啊,就是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善於學習,善於吸取別人的長處。”麥蘇的口氣裏充滿自豪和驕傲,“對了,俺們家小男人可不是吃米飯長大的的,他吃的可是正宗煎餅卷大蔥。”
兩人正談笑著,薑輝來電話了。
“麥姐,剛才來了幾個女人,找你的。”薑輝在電話裏說。
“什麼情況,你具體說說。”麥蘇用平靜地語氣對薑輝說。
麥蘇邊說邊對餘靜使了個眼色,按下了免提鍵。
餘靜忙屏住呼吸聽著。
於是,薑輝把汪穎來公司找麥蘇的情況具體描述了一遍,包括所有的對話和神態,包括他能記得的細節。
麥蘇和餘靜仔細聽著。
等薑輝說完,麥蘇對薑輝說:“按部就班正常開展公司各項工作,維持公司正常秩序。”
“好的。”
“有什麼事隨時和我聯係。”
“好的,麥姐。”薑輝好像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小心翼翼地問麥蘇,“出什麼事了嗎?”
“沒什麼大事,不要多想,不要亂猜,好好做你的事就是了。”
掛了電話,麥蘇看了看餘靜:“幸虧你提前給我電話,不然,對付這種潑婦,我還真沒什麼好辦法。”
“咱姊妹倆別說外人話,”餘靜擺擺手,“沒事就好了,這一關總算過去了。”
看看時間接近中午,麥蘇叫了服務員點餐,又對餘靜說,“咱們在這裏吃午飯吧。”
兩人邊等午餐邊說話。
麥蘇心裏反複回味薑輝說的事,反複回味每一個細節,越琢磨越覺得這事不會就這麼簡單結束。
“還在想這事?”餘靜看著麥蘇若有所思的樣子,“別想了,過去就好了,這汪穎啊,頭腦簡單,這會說不定早就又去打麻將去了,她賭博上癮,一聽搓麻將什麼都忘了。”
麥蘇皺皺眉頭,又衝餘靜笑笑:“我總覺得心裏不大踏實,倒不是汪穎,總覺得還有個事兒放不下。”
“什麼事放不下?難道汪穎還能不算完?難道她就不知道家醜外揚丟人?她那個黎雁還沒擺平呢,夠她喝一壺的,這臭娘們,不要怕她!”餘靜不屑地說。
“不是怕,是覺得這事真的太無聊,太低級,太惡心,真想不出,這範世林竟然會惡心無恥到到這個程度,這汪穎會傻到到這個程度。”
“知道嗎,這範世林一直想占我們家老關的便宜啊,一直打著他小舅子的名義,想要我們公司的股份,靠,憑什麼啊,一分錢不掏,白占便宜,平時我喂他的不少了,還不知足。”餘靜憤憤地說,“前天老關去開會,範世林指使金福春在會上敲打他,在會後的飯桌上,範世林還不依不饒。”
麥蘇心中一動,原來那天金福春在會上的發言並不是單純對著自己來的,是秉承了範世林的旨意集體敲打啊,不知道除了自己和老關,還有沒有別的人在敲打的範圍之內。
“那天老關回去後和我說了你舌戰金福春的事,老關對你很佩服。”餘靜對麥蘇說,“金福春就是範世林的走狗,為了保住職位,什麼昧著良心的事都幹,不過這狗日的也算是栽了,找了自己的情人來陪範世林,結果被範世林征用了,哈哈,金福春估計氣死了。”
麥蘇笑了笑,心裏陡然想到,金福春的情人被範世林霸占,他不敢對範世林怎麼樣,一定會遷怒於自己,自己等於又加深了和金福春的隔閡。
麥蘇不由心緒有些亂。
麥蘇靜下心來琢磨最近的事情,梳理頭緒,又結合今天的事,心中那種不祥之感又強烈地冒出來,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是什麼?到底要發生什麼?麥蘇心中有些惶恐不安,腦子亂紛紛的。
麥蘇想起了公司,不由又摸起電話,打給薑輝:“有什麼動靜沒有?”
“沒有什麼動靜,一切正常啊,怎麼了?麥姐。”
“沒什麼。”麥蘇心裏稍微安慰了一下,又說,“小武和曉剛幹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