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你怎麼還不醒呢?”
“小師叔~你要是再不醒,你就再也行不過了來了喲~”
冰涼的雨水打在身上,將凝固的血液衝刷入土,新鮮的血液漸漸從傷口之中滲出,每一處,都是鑽心的疼,迷茫之中,夙瑤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自己的耳邊回響,還有一樣冰冷的,鋒利的東西在自己的臉上遊走。
她緩緩睜開眼睛,入目是一張嬌俏可人的臉,梳著玲瓏的雙平髻,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得人心都軟了。
“季鳶兒,這是哪?”過了好一會兒,夙瑤才輕聲問到,她的雙唇微微蠕動著,聲音微不可聞,她甚至懷疑對方聽沒有聽到。
“西北荒蕪之地的一片森靈裏麵啊,小師叔你忘了嗎?你被靈越峰主逐出宗門,要流放到這裏啊,靈越峰主讓我隨意把你扔到一個地方,我不知道這是哪,小師叔你真是可憐,自己墓地的名字都不知道。”季鳶兒偏了偏頭,一副天真爛漫的樣子,她手中暗黑的獠牙在夙瑤的臉上劃過,看著對方比之九天玄女還要美麗的絕色臉蛋,眼裏閃過一抹嫉恨。
“你,說什麼?”夙瑤嘴角溢出一點鮮血,她不敢置信地看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季鳶兒,對方天真的臉蛋和那惡毒的話語就像是兩個極端一樣,讓她連威脅著自己性命的獠牙都不曾注意。
“我說什麼?小師叔你沒有聽見嗎?”季鳶兒裝作疑惑的模樣用獠牙拍了拍她的臉蛋,“小師叔你還是不明白嗎?就是靈越峰主,您的師父,哦,不對,他已經不是你的師父了,你們恩斷義絕了我沒說錯吧?你已經不是小師叔了呢!”
她頓了頓,又捂著嘴笑了笑,說:“就是靈越峰主,您曾經師父,讓我……殺了你!”說著,她又用獠牙在夙瑤的臉上比劃了兩下。
“為……什麼?”夙瑤直直地望著她,鼻頭有些發酸。她沒有絲毫懷疑季鳶兒的話,因為,事實擺在眼前,她不得不信。
為何她的房間之中就出現了一本禁術秘籍?為何她交靈獸峰的丹藥上會有毒氣?為何她的身上會有毒丹?為何她的師父深信不疑這一切就是她做的?能夠做到這一切的人,除了她的師父還有誰?
果不其然,季鳶兒笑嘻嘻地說道:“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小師叔你的資質太好了啊,想當年,峰主本來是要收我為徒的,但是就因為你的出現,我首席弟子的位子才不複存在,還白白降了一輩。可惜啊可惜,小師叔你沒有想到吧,就是因為你的資質太好了,峰主,才忍不住對你動手了呢!”
“天生靈骨,還是十四塊如此剔透的靈骨 ,就算是掌門,都默許了靈越峰主對你動手了呢!你不知道吧,你暈過去之後,掌門就將十四塊靈骨融合成了一條極品靈脈,鎮入安寧霄之下,小師叔你也算是為宗門做貢獻了呢!”說著說著,她的目光一瞬間就變得陰狠起來:“你那是什麼眼神,你知道嗎,所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高高在上的眼神!”她手中的獠牙狠狠在夙瑤的臉上一劃。
“你好像,很恨我?”夙瑤不解地看著她,以前她覺得,季鳶兒是一個乖乖巧巧的女孩,上麵有師父寵著,下麵有是兄妹關愛著,幾乎沒有受到什麼打擊,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