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了,阿月,我先上去了。”從她的身邊站起來的秋禪撣了撣衣服,溫和的聲音讓呆愣在那裏的夙瑤回國了神。
夙瑤有些狼狽地從那個金色的世界裏麵退回,臉色不太自然地點了點頭。
秋禪的實力在煉骨期大圓滿,在這裏麵算是出類拔萃的人才了,他的對手是一個煉骨期初期的少女,對方穿著一身粉嫩的衣衫,看見秋禪上台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麵頰迅速飛上兩朵紅雲。
但是站在她對麵的秋禪明顯沒有看到這一切,他先是轉身看了一眼正朝著這個方向看的夙瑤,而後手上忽然出現一柄短杖,這短杖約莫半米長,瓷白色,頂端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寶石,秋禪拿著短杖,飛快向裏麵注入靈力。
他的出手十分迅速,在女孩還來不及防禦的時候,一道道靈氣幻化而成的鎖鏈就已經飛射了出去,女孩大驚朝著後麵退去,但是她慌了陣腳,所以很快就被束縛著,怎麼也掙脫不開。
一招!僅僅隻是一招。
其餘三族的人皆是震驚地看著他,站在一邊的林墨之,以及另外兩族地天才,目光先是閃了閃,眼裏麵燃起一股熊熊烈火。
夙瑤有些魂不守舍地看著台上,根本沒有看見對方是怎麼出手的,她輕輕地摸著自己手腕上的鐲子,眼見著周圍的人幾乎將視線都放在了比武台之上,就朝著後麵悄悄地繞了出去。
那個侍衛已經從高台之上退下了,她看著對方消失的身影,迅速地追了上去。
“誒,月兒呢?”秋禪帶著滿臉的笑容走了下來沒有看見夙瑤,當即就皺眉詢問著身邊的秋家子弟。
“哼,當然是出去了,你以為自己地比賽有多精彩不成?”秋隱恨鐵不成鋼地瞪了一眼秋禪,他早就看出來了,自己這個孫子完全是剃頭擔子一頭熱,不過這樣也好,更容易讓他死心。
“去哪裏了?”秋禪追問。
“去哪裏去哪裏,你是要老爺子我替你一天到晚監視著小月兒不成?”秋禪被氣得不輕,一口不滿的語氣把胡子都給吹了起來,他砰砰砰地拍著桌子,“不是自己的就不要肖想,一天做這麼多無用的事情幹什麼,好好修煉才是正道,還有你們,別偷笑,你們也是!”
這小子,剛剛還答應得好好的,到現在又變卦,簡直就是想氣死他。
而在另一邊,夙瑤看著那個身影,輕輕一點腳尖,迅速地追了過去,當她快要攔住對方的時候,對方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她,身形忽然之間就在她的眼前消失不見。
高屋建瓴擋住了大部分的陽光,一片一片的陰影層層疊疊,女孩穿著一件青色的衣裙,微風輕輕揚起她的發絲,和衣衫交織在一起,宛若一隻在九天之中翱翔的青鸞。
夙瑤站在陰影之中,雙手捧住一縷陽光,低著頭眷戀地看著手上的那一捧陽光,溫暖的觸感讓她舍不得放手。
“我知道你在這裏,你為什麼要躲我?”她歎息般地說到,眉頭微蹙,讓那張已經張開了的絕色臉蛋之上帶上了一抹憂愁。
清脆的聲音落在周圍,讓隱藏在暗處的男人身體顫了顫,他還未來得及有什麼動作,就聽得女孩再次說:“我們以前認識嗎,為什麼你要躲著我?”
男人看著那一抹曼妙的身影,終究還是沒有忍住,一個箭步就躥了出去,平庸的臉上掛上了一抹邪笑,“美人,我不是故意要躲著你的,你別生氣,我這就出來。”
陌生的聲音讓夙瑤立刻轉過身,她看著眼前穿著大花衣袍的陌生男人,視線先是在周圍掃視了一圈,本來憂愁的麵容瞬間被冷漠所取代,直接無視了眼前陌生的男人打算離去。
“誒,美人,美人,可是你叫我出來的,你怎麼又不說話了,你長得這般漂亮,不如隨我回去,我讓你做七夫人可好?”男人手上拿著一把扇子,自詡風流地扇了扇,望著夙瑤的眼睛幾乎都快掉出眼眶了,嘴角還隱約能夠看見一絲唾液。
在這裏沒有見到想要見的人,反倒是被其他人打了岔,夙瑤的心情幾乎是可以用糟糕來形容,這會又被這個幾乎可以稱得上猥瑣的男人攔住,她的麵色不由地又冷了幾分。
“讓開!”
在這三伏天之中,男人莫名地被凍得抖了抖,但是美色當前,他已經顧不上其他的了,不過這男人還頗有幾分心誌,明白能夠出現在皇宮裏麵的人身份都不簡單,所以他背後忽然拿出一包粉末,突然就朝著夙瑤撒去。
夙瑤的實力遠在對方之上,自然能夠感覺到對方地這一番動作,當下就想要躲開,但是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本來已經扭轉過的腳步忽然一頓,靈氣瞬間封閉了自己的嗅覺。
白色的粉末灑在她的身上,原本蘊藏在腳下的靈氣忽然就消失不見,原本雙腳離地的她瞬間落在地下,細小的石子梗著嫩白的小腳,讓她忍不住向後退了退。
“你做了什麼手腳?”夙瑤臉色蒼白地看著眼前猥瑣的男人,厲聲質問,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中了藥的緣故,她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力,甚至連身體都忍不住晃了晃,像是隻要刮一陣風就能夠吹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