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業宴會和大佬聯係在一起,那就是一帖難求。
這一次來的人並不多,但是能夠來的,幾乎都是能夠在上流社會說得上話的,以及對方帶進來的女伴或者男伴。
夙瑤不經常關注明星,更不認識那些神龍不見首尾的總裁,所以總的來說,除了秦業,還有和薑尋混的好的那群小子們,以及在場的爺爺奶奶叔叔阿姨,所以沒有什麼同齡人交際圈的她,一個晚上幾乎都是跟在這些個爺爺奶奶的身後的。
最後還是這些爺爺奶奶實在是看不慣了,將她推了出去。
“阿瑤,阿瑤,楚夏那小子說是有個好玩的東西,咱們去看看……”蹲點的牛皮糖薑尋在夙瑤出來之後就在黏了上去,滿臉通紅地蹭了上去,獻寶地將自己的行程說了出來。
薑家的人口不多,三代裏麵就是薑尋和他的大哥,他的大哥已經三十歲了,代溝不知道有了多少個,兩人從來都聊不到一起,孤單的薑尋在遇到夙瑤之後,終於覺得有個伴了。
難得有個伴,當然不能放過。
純摯的親情,夙瑤是不會排斥的,所以這也是她並不排斥薑尋親近的緣故。
楚夏說的地方就是小廳堂,剛才老爺子們在大廳堂裏麵聊天,來的人幾乎是在露天招待,所以現在這裏處於空置狀態。
等到薑尋帶著夙瑤到的時候,居然發現隻有楚夏一個人坐在那裏,虔誠,又有些迫不及待。
薑尋走過去,一把拍在楚夏的將榜上,毫不猶豫地喊出了他的小名,“喂,楚二狗,你說的好玩的是什麼啊?”
剛才外麵人多眼雜,薑尋估計著哥們的麵子沒有喊出這個外號,但是現在就隻有他們三個人,他喊的那是一個爽歪歪。
多虧爺爺沒有給他取賤名。
楚夏的臉色扭曲了一下,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端正地坐在小凳子上,一本正經地看著他,“我把你當哥們,你就是這麼喊我的?”
“額,那啥,對不起哈。”
楚夏控訴地看著他,鬧得薑尋以為自己真的傷了他的自尊心,頓時尷尬地摸摸鼻子,“要不然你也給我取個賤名,我讓你喊回去不就成了?”
今兒個兒這哥們兒,畫風有點不對啊。
楚夏沒有答應,嚴肅地看著他,“賤名就不用了,畢竟是哥們。”
“嗨,沒錯沒錯。”
“倒是有個其他的要求。”
“什麼要求,隻要不是奸淫擄掠這種觸犯底線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都沒問題。”薑尋拍著胸脯保證。
“你陪我下兩盤棋就行了。”楚夏喜笑顏開地從麵前小桌子的底下拿出一盒象棋,“剛才我一過來就看見有這東西,沒有想到那幾個家夥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電話也打不通,正好這時兩個人,你陪我下就成了。”
若是時間能夠倒流,薑尋很想一把穿回剛才自己義無反顧答應的那一刻,毫不猶豫地掐死自己,將那些保證埋在肚子裏,然後扼殺。
薑尋麵上一片苦澀,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裏,腳底轉了個彎,下一秒就像是要逃跑似的。
現在三代的小輩們幾乎都是些坐不住的,偏偏楚家出了個楚夏這個怪胎,要是平時,楚夏也沒有什麼差異,但是一遇到象棋,對方就自顧自地打開了臭棋簍子模式。
臭棋簍子級別的楚夏對上其他人,也是高手,但是無奈這群小夥伴並不喜歡下象棋啊。
在薑尋正考慮自己要不要逃跑的時候,一向不怎麼愛說話的夙瑤卻突然詢問道:“你會下象棋?”
楚夏點頭,“夙瑤姐也會下嗎?”
“會一點,我們兩個來一盤吧。”看見自己有一陣子沒有碰過的象棋,夙瑤有點手癢,就順勢坐了下來。
不同於薑尋的絕望,楚夏唰唰唰地將棋子擺好,一副蓄勢待發的樣子。
夙瑤的象棋是和孤兒院的老院長學的,醫術,棋術,這些都是老院長教的,所以在夙瑤看來,還算過得去,至少比楚夏的臭棋簍子好。
兩個棋迷一碰到,那是廝殺得一個火熱,一盤又一盤,臭棋簍子的楚夏還算是有點棋品,沒有悔棋的舉動,所以兩人下得還算盡興。
秦業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一幕。
大廳堂有幾位德高望重的老爺子在,他們就被趙家三代的老大趙遠帶到了這裏。
趙遠推開小廳堂的門的時候,正好聽到一聲脆生生的將軍。
從他的這個角度看過去,女孩眼睛在淡黃的琉璃燈下熠熠生輝,平日裏冷清的臉龐帶上了幾抹胭脂紅。
這個經常在爺爺口中聽到的女孩,在上流社會之中,名氣那是大大的。
一醫難求,一藥難買,十八歲到了那位的身邊當助手,十九歲就已經是那一位的主治醫生,上流社會的人誰不想要點對方藥箱子裏的東西。
別人家的孩子,就是優秀如趙遠,和這一位一對比,就成了自己家的孩子。
心情有點微妙的趙遠帶著周圍的三代走過去,卻看見坐在另外一邊的楚夏忽然抱著棋盤哇哇大叫:“這不公平,都下了十六局了,我一局都沒有贏到,不公平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