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小家夥,倒是來得挺快的。”院長還是那一副樣子,正經而嚴肅,看見夙瑤的時候笑眯眯的,和藹可親的樣子看起來有點滲人。
隻是對方看見的夙業的時候,笑容不變,“你說我是應該叫你夙業好,還是應該叫徒弟?”
夙業的老師是玄遠,雲藍天的老師是院長,院長和玄遠,還有夙瑤的老師珈藍壑都是一個備份的,這要是叫起來,也不是問題。
“老師。”
“算了算了,你還是叫我院長吧。”院長擺擺手,雖然是一個靈魂,但是性格確實不盡相同,一點都不可愛。
知道院長懷念的是以前的雲藍天,夙業也沒有勉強,他將來時玄遠讓他帶的東西遞了過去,“老師那邊脫不開身,無盡星域裏麵已經開始暴動了,所有的強者都在留在宗門之中鎮壓,所以西北這邊的異常暫時應該不會有人來管。”
“這倒算是一件好事情。”院長打開盒子,毫不客氣地貶低到,“中心城的那些人就像是狗一樣,一聞到有肉香,就不要命地往前湊,要是他們那肥的流油的身軀都往西北擠,早晚把西北擠破。”
拿著盒子打開,一陣耀眼光華散去,夙瑤定睛一看,竟然是深海之淚。
眼淚一樣的形狀,淨藍澄澈比天空還要純潔,小小的一滴擺放在紅絲絨的盒子裏麵壓出一個小窩,足以讓任何愛美的女人為之瘋狂。
就連已經見過一次的夙瑤,呼吸都忍不住一滯,隨後她搖搖頭,驅散了腦海之中的那些誘惑,再次看向深海之淚的目光中已經充滿了平靜。
“不錯,這兩年出去,實力升得很快。”院長讚賞地看了夙瑤一眼,又將深海之類重新放好,“不過你的實力升得過快,心境難免有些不穩,切莫操之過急。”
“知道了。”
“聽閆秀說你懷孕了,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孕婦一向是嬌貴的,雖說是修士,但是同樣的,揣著一個球到處跑怕是不比一個人來得輕鬆方便,想到這幾人的任務,院長還是忍不住猶豫了一番,“你老師可知道這件事?”
“孩子的事情我們已經處理好了,不會有任何問題的,老師還暫時不知道這件事,我們還沒來得及通知老師。”
當初揣著孩子的時候有些別扭,夙瑤就沒有說,再加上夙瑤的身體和一般的修士不一樣,就連珈藍壑最開始都沒有看出夙瑤懷孕。
這一次,若不是孩子被濃鬱的木氣和生機護在心脈之中,九長老也不可能輕易發覺。
“那就好,先回來的那兩位小友已經進入了琅邪秘境,你們什麼時候想要進去,直接找閆秀給你們打開進入琅邪的大門就行。”
院長所說的閆秀就是夙瑤他們口中的九長老,當初第一次聽到九長老叫這個名字的是,都忍不住吐槽,這名字和九長老的形象一點都不相符合。
可是無奈九長老就叫這麼個名字,可算是破了所有人的一地幻想。
據說當初藍河的那扇小破木門也是九長老修的,算是建校以來活得最長久的一塊拍子,也不知道是用什麼修築而成的。
夙瑤和夙業找到九長老的時候對方已經喝得伶仃大醉,正待在一枝樹幹上安穩地打著呼嚕,周圍的鳥在他的臉上拉了一坨鳥屎都沒發覺。
“九長老,我們想要進入琅邪秘境,院長讓我們來找你。”夙業帶著不忍直視的夙瑤退後了好幾步,才沉聲說到。
“呼——呼——”
規律的呼吸聲簡直就像是從遙遠的上個世界傳來的,夙瑤在下麵聽得青筋直冒,她從儲物鐲裏麵掏出一壇子酒,隨意地開封往九長老躺著的那棵大樹底下傾倒而去。
“誒~香!”九長老咕噥了一聲,砸吧砸吧嘴巴,忽然之間就像是一道閃電一樣射到了夙瑤的身邊,瞬間就將那壇子酒給搶了回去。
看著那個閉著眼睛抱著酒壇子的小老頭,夙瑤都快被氣笑了,她陰測測地看著那個身影,“九長老,看來您真的很喜歡酒啊。”
這小老頭什麼都好,唯一不好的就是喜歡做交易,還喜歡敲詐人,當初夙瑤可就不止被敲詐過一次,所以這會兒對他的性子了解得很。
從儲物鐲裏麵再次取出一壇子酒水,夙瑤狠狠地就朝著地上砸去,啪的一聲,壇子就嘩啦啦地碎了個徹底。
躺在樹上的身影頓時僵直了。
“看來我不在的這幾年,九長老確實是戒酒了啊,我帶回來的這些好酒,應該也沒什麼用了啊。”夙瑤喃喃道,再次取出一壇子酒,繼續砸。
啪!
嘩!
整整壇子的酒水,那濃烈而醇厚的香味,都能將人給熏暈,原本躺在樹上裝死的人終於坐不住了。
“誒喲,這是哪個小敗家子啊,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看著那被一棵樹給吸收了的酒水,九長老眼裏就閃過一抹可惜。
酒,是好酒,可是人嘛,卻是個黑心肝的。
“九長老您醒了?”夙瑤似笑非笑地看著臉上還盯著那一坨已經幹得差不多了的小鳥屎,“我還以為您戒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