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帶上墨鏡和帽子,卻發現皇廷酒店的門口,根本不見自己保姆車的蹤影。所有的事情,似乎在一瞬間有了清楚的解釋。

疏影在皇廷門口隨手攔下一輛出租車,看著司機報上了經紀公司的地址,她這才趕忙掏出手機,撥打著經紀人丁銳的電話,想要個說法。

可是無論她如何撥打,電話都無法接通。

疏影甚至來不及換下身上的露肩小禮服,就風塵仆仆的朝著經紀人丁銳的辦公室跑去。她一腳踹開了丁銳的房門,嚇得端著咖啡的丁銳嚇得將咖啡灑了一身。

疏影舉起手機,就懊惱的要朝著丁銳的方向砸去,卻瞬間想起這手機價值不菲。

於是,疏影三步並作兩步上前,端起了丁銳還沒倒完的另外半杯咖啡,利索的潑到了丁銳的臉上,大聲質問:“丁銳你什麼意思?你明知道那個姓張的投資商昨晚不懷好意,你竟然還在他給我下藥之後故意中途離開!”

疏影的憤怒溢於言表,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時卻是理直氣壯的看著疏影開口,“花疏影,你是第一天進這個圈子嗎?你當自己是純潔聖女啊?如今正是你談續約的時候,你一個沒權沒勢的新人,沒個拿得出手的作品,憑什麼在這個圈子站穩腳跟?靠潛規則這個東西,說白了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兒。光有一張皮囊你以為就可以在這個圈子當個花瓶了?當花瓶的都是有背景的!”

疏影冷笑一聲,反問,“那你是認為隻要他姓張的陰我,我就非得受著不可嗎?”

“我安排你和張總吃飯是希望你可以拿下那個代言。你知不知道我周轉拜托了多少關係,才幫你爭取到和張總吃飯的機會!往日裏你不陪陪投資商吃飯喝酒裝清純也就算了,這些年你捫心自問對公司做了什麼貢獻!張總找你也是看得起你,你如果把那個運動品的代言拿下了,公司如今也犯不著和你解約了!你就好自為之吧!”

丁銳說完,從抽屜裏拿出一份即將到期的合同,‘啪’的一聲扔到了辦公桌上,厭惡的扯了扯自己被潑了一身咖啡的襯衣。冷嗤一聲看著麵前的疏影。

疏影低眉,她想過無數次公司會以什麼樣的方式提出解約,卻沒想到過會是在這件事情之後由公司單方麵提出來。

疏影拿起合同,不著痕跡的將所有的情緒隱匿在眼底,看著麵前的丁銳正要開口,卻接到了腦科醫院打來的電話,她顧不得眼前的丁銳,轉身便走出辦公室接通電話,“林醫生,是不是我弟弟出了什麼事?”

“這倒不是。是之前我跟你提起過的院長的兒子裴教授回國了,他對花時雨這類型的病症研究相當權威,我跟他提過時雨的病情,你如果有時間,就盡快來醫院一趟。”電話那頭傳來林醫生親切的聲音。

疏影掛斷電話,便將合約的事情拋之腦後,一刻也不敢懈怠的打車朝著醫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