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最好。”指尖沾到她滾燙的淚水,許雋堯觸電一般地鬆開手。
就一低頭的時間,沈以默已經恢複了那個刀槍不入的倔強模樣,盡管臉上淚痕未幹。
“那孩子還太小,身體是什麼情況你自己清楚,他能離得開人?你有時間陪他嗎?請個外人照看還不如我媽,你不想辭掉你那份丟人現眼的工作,就別想從我媽身邊搶走她的寶貝孫子。”
許雋堯眼底閃過一絲譏誚,突然扣住沈以默的肩膀將她撲倒在床上,冷笑道:“沈以默,我媽可是把你兒子當成寶了,你說要是讓她知道了真相,等以後我們離婚了,我媽會放過你和小野種麼?”
他看著她的臉因為他的話變得蒼白,心裏明明是嫌棄這個女人的,目光落在她因失去血色顯得幾近透明的水潤唇瓣上,卻忍不住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他這麼想也這麼做了,隻是湊上去的嘴貼在了她細膩白皙的手背上,下一秒,他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已經被甩到床下了。
“唔……”
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許雋堯摔得不重,甚至沒感到痛,隻是睡袍散開了,露出大片冷白精壯的胸膛,他驚愕地望著坐在床上渾身帶刺的女人,她的力氣似乎不比膽子小!
活了近三十年,許雋堯還是第一次被女人踹下床,而且這個女人,還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許雋堯,洛洛不是野種!”
沈以默狠狠地瞪著僵在地上滿臉難以置信的男人,周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那眼神就好像來自地獄的羅刹。
“不是麼?”許雋堯站起來,完全沒意識到錯誤的沈以默徹底激怒了他,口不擇言道:“那你倒是說說,他是誰的種,為什麼要叫我爹地,我可不記得什麼時候上過你!”
沈以默攥緊了拳頭,指甲幾乎嵌進了掌心的肉裏。
“還是說,你就是人盡可夫,根本不記得他是誰留下的野種……”
沈以默的拳頭照著許雋堯的臉揮過來,卻被他抓住了手腕,“想打我?被我說中了……呃!”
骨頭錯位的聲音異常清晰,許雋堯甚至沒看清沈以默的動作,他明明抓住了她的手,怎麼胳膊突然就被她反剪在背後,肩胛處火辣辣地疼,顯然是脫臼了。
嘶,好疼。
這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卸他胳膊!
“我再說一次,”沈以默沉著臉,就跟著了魔似的,滿臉戾氣,“洛洛不是野種!”
“沈以默,你他媽發什麼瘋?是不是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你還想讓你兒子好好地做許家小少爺,就給我清醒點,放手!”
許雋堯這是惱羞成怒了,胳膊太痛根本使不上力,隻能被沈以默控製著,所以他雖然吼得凶,但其實還是怕了,至少真沒敢再叫洛洛“野種”了。
“抱歉,”沈以默鬆開他,“你不該那樣說。”
許雋堯滿頭虛汗,一張秀美邪氣的俊臉煞白煞白的,狹長的鳳眼恨恨地盯著沈以默,諷刺道:“我竟然不知道,自己娶了個武林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