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墨匆忙趕來百裏馥雪寢宮時,百裏馥雪隻說了一句話:“你覺得你現在和陸紹恒有什麼區別?”
“馥雪,你聽我解釋,那天,我以為安顏沫是你。”謝子墨攔住百裏馥雪,一副哀求模樣。
“你的解釋太多了,我不想聽,出去!”百裏馥雪指著門,不想多說什麼。
屋內突然陷入了沉默,謝子墨轉身,在即將邁出房門之際,突然轉過來緊緊抱住百裏馥雪。
“你幹什麼,放開……”
“我不放,死都不放!”謝子墨強行抱起奮力蹬腿的百裏馥雪,將她往床榻上一丟,欺身而下。
“謝子墨!你要是敢硬來,你別指望以後還能見到我!”謝子墨被百裏馥雪這樣一吼,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百裏馥雪被抓住的手一鬆,揚起,狠狠給了謝子墨兩巴掌,然後毫不留情的一腳踹他下去。
“謝子墨,我不想看到你,你最好馬上消失,你不走我走!”百裏馥雪坐在床榻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謝子墨很失落,卻隻能垂眼歎息,轉身離開她的寢宮。
走出寢宮後,謝子墨本想著借酒消愁,卻不料想酒入愁腸愁更愁。他坐在水榭樓上,不斷地倒酒、飲酒,像是害怕今夜不能醉。
飄渺的紫衫拖地而來,煙煙墨有趣的坐在謝子墨身旁,看著他失魂落魄模樣,輕輕一笑。
“我有方法讓百裏馥雪原諒你,你想聽聽嗎?”安顏沫湊到謝子墨耳邊一笑,又說:“你敢不敢嚐試?”
“什麼辦法?”謝子墨眼前一亮,似乎很想知道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百裏馥雪不生氣。
“你靠近點,你離我太遠了,我湊到我麵前來,我告訴你。”安顏沫勾勾手指頭,謝子墨才剛靠過去,一把匕首刺入了他的胸膛。
“你!”謝子墨捂著胸膛蹙眉,眼中現出殺意。
安顏沫一笑,玩弄著淡金色的長發,說:“這可是苦肉計,你現在可以去找她了,她會不會原諒你,那可就是你的事情了。”
胸前的劇痛讓謝子墨酒醒三分,他步伐趔趄,朝著百裏馥雪的寢宮走去。
百裏馥雪正要熄燈休息,卻被劇烈的敲門聲驚動。
“馥雪,不好了,不好了,子墨出事了,你快出來,快跟我去看子墨。”餘青青的聲音隔著門傳進來。
百裏馥雪冷冷地點說著:“回去告訴他,我不見!”
“馥雪,子墨被人刺了一刀,現在血流不止,俞文俞瑄把他拉回寢宮了,可他不肯讓禦醫看診,你要是不去的話,他會死的。”
門吱一聲從裏麵打開,一抹紅色身影掠過,餘青青甚至跟不上百裏馥雪的步伐。
謝子墨的寢宮裏各種喧雜聲,俞文俞瑄想按住他給禦醫止血,可俞文俞瑄根本不夠力氣按住謝子墨,禦醫也跟著他們團團轉。匕首還刺在謝子墨的胸口,鮮血汩汩流出,再不止血就不妙了。
快步跑來的百裏馥雪佇立在門外,看著如此胡鬧的謝子墨不禁蹙眉。
“其他人出去。”百裏馥雪說著。
一直站在旁邊看戲的安顏沫輕笑,俞文俞瑄和禦醫相顧幾眼,一前一後離開了寢宮,並將大門關上。
“我說出去,你聽見嗎?”百裏馥雪看著不打算出去的安顏沫,蹙眉。
“我可是天禦國的國君,你沒有資格使喚我。”安顏沫嗤笑。
百裏馥雪瞪了她一眼,直徑走向謝子墨。
“馥雪,你來了?我,啊——”謝子墨胸膛的匕首突然被抽出,血液噴射而出。
安顏沫玩弄著沾滿腥紅的匕首,在百裏馥雪麵前晃。
“安顏沫,你幹什麼!”百裏馥雪往前卻被安顏沫用匕首對準喉嚨。
“你不是不打算理謝子墨的嗎,那謝子墨的死活都與你無關吧?”安顏沫收回匕首,伸出舌尖舔了舔刀刃上甜膩的液體,“你有什麼資格生氣?你還不是一樣,上了陸紹恒的床?”
“你說什麼?”謝子墨一激動,胸前的血流得更猛。
“你閉嘴!”百裏馥雪氣急敗壞。
“心虛?你和陸紹恒的事情我都知道。”安顏沫繞到百裏馥雪身邊,笑得諷刺,“我不過是以牙還牙罷了。”
一口鮮血從謝子墨的口中嗆出,百裏馥雪一顫,蹙眉。
“謝子墨,你在流血,別動氣。”
“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安顏沫開門,離開寢宮前哼笑一聲。
“馥雪,她說的是不是真的?”謝子墨看著走來的百裏馥雪,問道。
“讓我看看你的傷口。”百裏馥雪扶過謝子墨,伸手去解他的衣領,為他止血。
“是真的又如何?”百裏馥雪低下頭,她似乎不願意去回憶和陸紹恒的那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