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獄卒恭敬有了。
“把這個塗上他的傷口。”陸紹恒將蜂蜜遞給獄卒。
“這是蜂蜜?”獄卒接過陸紹恒手裏的蜂蜜,有些愕然,但陸紹恒並沒有回答他。
陸紹恒徑直走向傷痕累累的謝子墨,哼笑,托起他下巴,睨著他蒼白的臉:“我想那些螞蟻,應該會喜歡你身上的味道。”
“你為什麼要殺害嵐嵐,她已經夠可憐了,你,你不是人!”
陸紹恒哼笑,突然一拳擊向謝子墨的胸膛,讓他疼的張嘴卻喊不出聲音來。
甜膩的腥味湧上喉嚨,謝子墨狼狽的喘著粗氣。
“朕,最討厭亂咬人的狗了。”
“讓我進去。”
“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內。”
“我要見皇上,你們讓開!”
地牢外傳來爭執的聲音,之崖被獄卒攔截在外麵,她不顧阻攔硬闖了進來。
“讓她進來。”陸紹恒斜看了身後一眼,斂手而立。
門口的獄卒收起兵刃,之崖一身青藍羅裙,小跑進來。
之崖看著被用刑的謝子墨,急忙推開獄卒,砸了那碗蜂蜜,並張開手臂護在他身前。
“你不能這麼殘忍,謝子墨和馥雪是真心相愛的,為什麼你就是不肯放過他們。”
“曾經何時,他們可曾放過我?”陸紹恒反問之崖一句,他看了之崖一眼,冷笑。
獄卒將之崖拉開,一桶水潑在謝子墨身上,獄卒又開始了棍打。
“之崖,如果你害怕,就離開這裏。”
“住手,你們住手,紹恒,求你了,別打了,你會打死他的。”之崖被另外兩個獄卒拽著站在陸紹恒身側,不忍心的看著謝子墨。他皮開肉綻,渾身是血。可即便如此,陸紹恒卻還是不罷休。
“你別再為我求情了,離開這裏吧。”謝子墨剛說完,便徹底昏厥過去,再也潑不醒。
而叫喊著的之崖突然昏倒,陸紹恒急忙扶住她。
“之崖?”見她不醒,陸紹恒一個橫抱將之崖抱在懷裏,轉身對身後的安顏沫說道,“叫禦醫來給謝子墨上藥,傷好了再繼續打。”
安顏沫點點頭,看著被陸紹恒抱在懷裏的之崖心裏不舒服卻湧上一股濃鬱的醋意。
鎏那國的大街貼滿了告示,叛賊謝子墨被捉,擇日問斬。
從幽鄔回到都城的俞文和小染順著人群鑽進了告示欄,謝子墨的畫像和旁邊的字眼讓他們吃了一驚,小染想張嘴說什麼。卻被俞文捂住嘴巴,兩人離開了人多的地方。
“小染,我們要想辦法救他。”拉著小染走到小巷子裏,俞文看了看外麵川流不息的馬車,繼續說:“我們去赫羽族找流川和馥雪。”
“你們去不了了。”林軒的聲音傳來,打斷俞文和小染的對話。
林軒握著長劍,佇立在巷子的出口,冷冽地看著他們。
俞文急忙將小染護在自己身後。
“林軒,你身為戴寧國的太子,為何要留在陸紹恒身邊做牛做馬?”
“我心甘情願!”鋒利的長劍直逼過來。
俞文見勢,急忙推開小染,雖然他不會武功,但胡攪蠻纏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小染,快走,去通風報信!”俞文纏住林軒,待林軒反應過來時,才發現中了俞文的圈套。她想追小染,但已經來不及。他一個回旋轉身,一柄長劍落在俞文肩上。俞文識趣的停止了所有動作,舉起手,不敢輕舉妄動。
皇宮內,禦醫正在為床上的之崖把脈。
陸紹恒坐在不遠處的茶桌邊,小飲一壺酒。禦醫突然眉開目笑地走下來,小跑到陸紹恒麵前跪下。
“恭喜皇上,是喜脈,皇後娘娘有喜了。”
“喜脈?朕知道了,先下去吧。”陸紹恒聽到這句話卻沒有明顯的高興,反而神情有些恍惚。他揮揮袖,讓禦醫出去。就在禦醫快跨出寢宮門檻時,陸紹恒又補充了一句,“熬一些安胎藥端來給皇後喝。”
“是皇上。”
“你的皇後懷了你的孩子,你怎麼,一點也不高興?”禦醫離開後,安顏沫跨入門檻,語氣有些諷刺,也有些嫉妒。
“沒什麼好高興的,你來做什麼。”
“林軒剛抓了俞文回來,你想怎麼處置?”
“先關入大牢。”陸紹恒深歎一口氣,隨之坐到之崖床邊,輕輕撫了撫她的臉。
“我真的沒想到,你最後會立她為後。”
“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