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中等了幾日的段語終於按捺不住,想要再次進宮找陸蓉問個究竟,到底什麼時候才賜婚。
“把門關上。”還沒走出大門,段語就被從走廊走出來的段宏攔截了。
收到命令的下人把大門關上,不讓段語踏出將軍府半步。
“你們誰敢攔我!開門!”段語衝著關門的家丁嚷嚷,下人們十分難堪,不知道該聽誰的吩咐。
“你私自帶著人去皇宮,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現在,還想進宮添亂?”段宏向後斂手,挑眸,看向隻會胡鬧的段語。
“聖旨到——”將軍府門外突然傳來太監的聲音。
段宏趕緊讓下人打開門,急忙踏出將軍府外,段語也跟在段宏身後。
傳旨的太監看著下跪的人們咳了幾聲,不慌不忙的打開聖旨,宣讀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命段宏將軍訓練精兵,抵禦外敵,命謝子墨為副將,欽此,接旨——”
“什麼?不是說好要給我和謝子墨賜婚的嗎,怎麼回事,死太監你給我說清楚!”段語突然鬧了起來,段宏點了她的啞穴,拽了回來跪在地上。
“真是放肆。”段宏瞪著不懂事的段語,恭恭敬敬的起身,雙手去承接聖旨。
宣旨的老太監看了段語一眼,將聖旨呈遞到段宏的手裏,轉身上了回宮的馬車。
段宏見馬車走遠,才命人關上大門,他轉身,解了段語的穴道,叱喝:“段語,你簡直是胡鬧!”
“我胡鬧?是我胡鬧嗎?是謝子墨打了擂台,他贏了,難道娶我不應該嗎?”
段宏看著搭理無理取鬧的段語,說:“天底下的男人你都可以嫁,唯獨謝子墨不可以!”
“為什麼?你給我一個理由啊,我不服,不服!”段語尾隨在段宏身後,不依不饒的叫嚷著,要求段宏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再這樣胡鬧下去,我就把你隨便嫁出去!”段宏衝著段語發火。
段語不服氣地閉嘴,也不知道寧兒到底跟段宏說了什麼,讓他如此反對自己和謝子墨的婚事。陸蓉又為什麼會出爾反爾,讓皇上下了這樣的聖旨。段語覺得心裏特別委屈,特別不高興。
“段宏,你收拾衣物是要去哪裏?”寧兒抱著思越走進來,看著段宏在收拾自己的衣物,有些不解。
“皇上讓我訓練精兵,我要離開一段時日,將軍府裏的事務就勞煩夫人處理了。另外吩咐下人,不準段語踏出將軍府半步!”段宏收拾好包袱走出房間,朝著大門的方向走,寧兒抱著思越跟在段宏後麵送行。
“憑什麼我不能邁出將軍府半步啊?哥,你說清楚啊!”段語不罷休的跟在段宏身後,卻在門口被守門的侍衛用長戟攔截。
皇宮內,帶著百裏馥雪四處晃悠的謝子墨鬆了一口氣,還好陸蓉沒有真的在皇上耳邊說一些不該說的話,不然,他就真的得入贅段府了。
“雖然段語長得不賴,但是和我的馥雪相比,還是差太遠了,對吧馥雪?”謝子墨調皮的逗著男裝打扮的百裏馥雪,“我的馥雪不管怎麼看都是大美人。”
“油嘴滑舌。”百裏馥雪被謝子墨逗笑,撞了撞謝子墨的臂膀。
兩人走在水墨園裏,賞花賞景。
遠處的花羽樓,傳出清幽的歌聲。
百裏馥雪被那樣哀傷的歌聲吸引,她朝著那個方向望去。
“子墨,你說,住在樓上的人,是神醫蘇羽?”
“嗯,而且我聽陸蓉說,蘇羽和皇上有一段情,不知為何鬧成現在這樣。前幾日,你昏迷時,安顏沫帶我去見了她一次。她說她想要的,我給不了。我琢磨了許久,依舊想不通她留在宮裏究竟要的是什麼。”謝子墨摟著百裏馥雪的肩膀,朝著花羽樓的方向走,“馥雪,你和顏沫的輕功,誰更勝一籌?”
“隻是輕功的話,應該不相上下。你想讓我上去見蘇羽?”百裏馥雪停了下來,望向謝子墨。
“不,我隻是問問。我們現在不能貿然行事,蘇羽不願意幫我們。所以,現在隻能看皇上了。”謝子墨輕然一笑,吻了吻百裏馥雪的額頭。
而這一幕,被走過的宮女太監們看到,他們開始議論紛紛。
“你們看,那兩個男怎麼摟摟抱抱的?”
“他們該不會是斷袖吧?”
“別說了,趕緊走,宮裏還有很多事呢。”
“……”
……
斷袖兩個字,正好被謝子墨和百裏馥雪聽進去,兩人忍不住噗嗤笑,相覷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