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旌醒過來時,是荷荷在他身邊照顧他。葉旌看不到落英,急忙下床,準備再去找她。
“葉旌,你淋了一天的雨,再出去會感染風寒的。”荷荷才一轉身,就看到葉旌準備離開。她急忙放下手裏的水盆,攔住葉旌,讓他留在房間裏休息。
“我要去找落英。”葉旌走路有些不穩,被荷荷一拉,便坐回了床上。
“落英在廚房給你煮藥,你別激動。”荷荷看著葉旌隻對落英上心的模樣,感到難受。
什麼時候,葉旌也可以像在乎落英這樣在乎她?
“我還以為落英不會回來了。”葉旌鬆了一口氣,揉著太陽穴。
昨天淋了雨,現在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葉旌,我們的孩子,你打算怎麼處理?”荷荷坐在椅子上,看著葉旌,在等一個答複。
“荷荷,這個孩子不能要,我……”
“生下來吧,孩子是無辜的。”落英的聲音從門檻方向傳來。
葉旌和荷荷朝著門口的方向望去,落英正端著藥湯走進來。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直徑走向葉旌的方向走去。
她伸手,探了探他額頭的溫度,將藥湯端過來,讓葉旌喝,“先喝了這個。”
“落英,我……”葉旌欲言又止。
“你什麼都不用說。”落英打斷葉旌,她走到荷荷身邊,看著荷荷的肚子,說:“荷荷,孩子的問題你不需要問葉旌,孩子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不管孩子的爹是誰,生與不生,決定權在你。”
“我,想生下來。”荷荷一臉渴望的看著落英,想要得到諒解。
“那就生下來吧。”落英拍了拍荷荷的手,讓她安心,“你和葉旌有過夫妻之實,按理來說,葉旌應該娶你。但葉旌和我拜過堂,我們便是夫妻。我會讓葉旌納你為妾,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你說的,是真的?你同意讓葉旌納我為妾?”荷荷握著落英的手,有些激動,而這樣的激動卻被葉旌的一句話泯滅。
“落英,我是不會娶荷荷的。”喝完藥的葉旌聽到落英的話,急忙否決落英的這個決定,“孩子可以生下來,我可以養大這個孩子,但是,我不能娶一個我不愛的人。”
“葉旌!你閉嘴!”落英走到葉旌麵前,直接甩了一巴掌,“在你沒有分清愛情和責任之前,你沒有資格說這些話。”
“落英,你不要怪葉旌,葉旌這樣說也是對的,和自己不喜歡的人朝夕相處,隻會導致大家都痛苦。”荷荷難過的笑了笑,還是選擇了站在葉旌的立場說話。
“葉旌,你聽好了,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作為男人,這是你最起碼的責任。雖然你是無心的,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無可改變。若你隻會逃避過錯,隻會讓我瞧不起你。”落英責備著葉旌沒有責任感。
“落英,我……”
“葉旌,人不能隻為了自己的感情而活著,那樣很自私。若我也隻是自私的為了自己而活,我就不會留下,不會回到你身邊。我是你名義上的妻子,所以,我有權利管束你。若你覺得你的爛脾氣可以改變事實,那麼我離開,你愛怎樣就怎樣!”落英很嚴肅地在說這番話,嚴肅到讓葉旌感到害怕。
葉旌不敢回嘴,低頭垂眼。
落英似乎不再是那個容易被觸動情緒的小姑娘,她現在,更像是玲瓏閣的當家,是和葉韶怡一樣的傳奇女子。
“落英,對不起,我不該這樣不負責任。我會對荷荷負責,我會對荷荷肚子裏的孩子負責。你可以,原諒我嗎?”葉旌捂著自己被落英甩了一巴掌的臉,羞愧的看著落英,然後將視線投落在荷荷身上,“荷荷,是我對不起你。我願意為我的所作所為承擔責任,我會對你負責的。”
“葉旌,在荷荷的孩子出生之前,我都不會和你圓房,你若是不滿可以寫一封休書給我,我馬上離開。”落英繼續說著,看起來有些咄咄逼人,葉旌卻不得不答應,隻為了能暫時留住落英。然而,這原本以為就此塵埃落定的一切,在數月後又發生了許多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