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院長”江敏拔腿就往地下室跑,她記起邢院長被嶽天鴻一掌劈昏,後來就所有人遺忘啦,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命在?
雲淺沒有跟著江敏跑,隻是衝著她的背影搖了搖頭,她將蛇群引向地下室時,並沒有看到邢院長的身影,應該是早就逃命去了。
果然江敏一臉疑惑地從地下室出來,不停撓著她的後腦勺,嘀咕著:“怪了,邢院長會上哪去?就是被蛇咬死也總不至於屍骨無存吧?”
她記得自己感覺危險第一時間跑出地下室的時候,邢院長還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沒道理蛇群居然放過了她?
草坪上突然又傳來一陣驚叫聲,江敏怒氣衝衝地奔過去,又想彈琴,卻止住了,張著嘴,瞪著眼,表情十分誇張。
原來收拾戰場的工作人員在用鐵鏟子鏟那些燒焦地蛇肉時,竟鏟出了一具人的屍骨。
“是、是院長,我認得她手上的金表。”
當然不能僅憑一塊金表來確定死者的身份,還需進一步的取證,但雲淺和江敏心中都十分明白,應是邢院長無疑。
隻是,邢院長又是如何混跡於蛇群中間,而且與蛇同樣受控於琴聲而無法逃脫火勢,那就不得而知了。
“死者身份需要進一步的確認,死因也需要進一步調查,先將屍體送到刑警隊的法醫處,解剖之後才能下結論。”
雲淺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是王警官匆匆地趕到了現場,指揮著工作人員將屍死裝入特製的塑料袋裏。
這本是一件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的事情,可是這時工作人員卻站在那裏麵麵相覷,沒有執行王警官的命令。
“怎麼……”王警官問道,然而很快就打住了話音,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裏,再也說不出話來。
那具燒焦了的屍體不知何時竟處於站立狀態,象一根黑木炭似地杵在烤蛇肉堆裏。
雲淺忍不住向江敏的身旁退去,江敏也捏緊了拳頭,渾身的神經崩緊,無比緊張地盯著那具焦炭。
膽大一點的工作人員試著用鐵鏟捅了捅那具焦炭,隻見那東西倒下去之後又重新站立起來,再捅,依然如此,象不倒翁似的倒下又起,惹得在場所有人紛紛避退。
接下來的情況更加令人難以接受,那焦炭開始一點一點地移動著身軀,大有從蛇肉堆裏跋涉出來的趨勢。
有特警手執衝鋒槍衝著那焦炭一排連發,那東西東倒西歪卻始終還是站起身繼續向外移動。
那個膽大的工作人員放下鐵鏟,用塑料袋將那焦炭兜頭蓋住,那焦炭仿佛被遮住眼睛一般,左右轉動軀體失去了方向,最後還是一點一點地向外移動著。
江敏從特警手裏要了衝鋒槍朝著焦炭猛射,與之前一樣,沒有效果,相反,焦炭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在眾人的驚懼和疑惑之中,向著地下室的方向而去。
“不可思議,這麼快就成了粽子了?”
江敏手裏的衝鋒槍槍口還冒著白煙,和眾人一起跟著焦炭向地下室追去。
“江敏,不要追啦。”雲淺喚著,但沒有人聽她的,隻得也拔腿跟在後麵追,但在地下室的階梯上,她停了下來,轉頭回到了草坪上,她可不想再次踏入那個與巫盅一牆這隔的地方。
“真是邪門。”王警官也沒有跟下去,站在草坪上若有所思,“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想想近來他所遇到的這些棘手的案件,哪一宗不是令人匪夷所思的?
以前他也曾聽說過,局裏有些尚未破獲的案件被做為“靈異檔案”束之高閣,但自從他入警以來,還從未曾親身遇到過。
地下室裏又是一陣人們的驚呼聲傳來,然後許久沒有聲音,雲淺忐忑地等了大約十來分鍾之後,江敏和眾人都從地下室裏衝上來,個個蓬頭垢麵的,身上全都是灰土。
“怎樣?”王警官迎向江敏,關切地問道。
“丫蛋的,那東西想往牆裏鑽,可那哭牆早就塌啦,它撞來撞去的,把四麵牆都撞塌,現在被壓在牆磚下麵呢?”
雲淺一驚,急問:“那就是還沒有徹底消滅掉?”
江敏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反問雲淺:“你哥會怎麼處理?”
雲淺被江敏這麼一問,忽地想起阿遠哥還不知道情況如何,生死未卜呢,自己卻在這裏忙於對付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著急一跺腳,丟下一句:“我哥會找它命門,然後徹底消滅掉。”拔腿就往外跑。
“命門?這黑乎乎的一塊焦炭,怎麼找命門?”
江敏徹底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