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被齊雨澤不清不楚的對待氣得五髒六腑都快要燃燒起來,可是她回到家裏之後卻意外地陷入冷靜。說不定這反倒是一個機會,讓自己更加了解齊雨澤的機會。簡溪文心裏暗道。
自從和齊雨澤認識之後,她一直覺得那個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天真,但終歸還是有幾分可愛的。尤其是在看見他不論是看到孩子還是小動物的時候都會露出十分燦爛的笑臉的時候,心裏總會禁不住暖暖的,覺得這個人真是可愛。
可是和田慧玲在一起發生的一切卻將一切推翻了。原來不是天真,是真的目中無人,簡溪文這樣想著,心裏不禁對齊雨澤有一些恐懼,於是早早地跟對方發了消息,表明自己的態度。
事實上,到這個階段,她對齊雨澤的觀感還算不錯。即便知道齊雨澤有著自己不能接受的目中無人的傲慢的一麵,可是她也不能否認,溫柔天真的齊雨澤會讓她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可是兩天之後,齊雨澤卻忽然跑到她家門口,攔住了要出門的她。
“溪文,你聽我解釋。”漆黑的眼眸緊盯著簡溪文,齊雨澤不停地說著,似乎有一種不達成不罷休的倔強。
忍不住心軟,簡溪文頓住了腳步,“好吧。”她抿緊嘴唇,再次看見齊雨澤,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前幾天多少有些意氣用事。不管怎麼樣,眼前這個目光灼灼的少年一般的男人,讓她怎麼都生不出討厭來。
“溪文,”看到簡溪文點頭,齊雨澤反倒有些反應不過來。片刻之後他才猛地抬起頭來,高興地望著簡溪文,一雙眼眸裏寫滿了激動,“謝謝。我,我,”開始說了,他反倒有些局促,緊張地看著簡溪文,不論怎麼樣都開不了口。
“怎麼了?要是太過勉強的話就算了,我們.......”我們以後可以試著做普通朋友。簡溪文心裏這樣想著,不管怎麼樣都討厭不起來的人,就算做不成戀人,也可以做朋友吧。
隻是她話還沒有說完,齊雨澤的臉上卻升起分外恐懼的表情,他的頭搖地像是撥浪鼓一般,望向簡溪文的眸子滿是拒絕,“不要,我說。”
臉上不知道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簡溪文錯愕地看著齊雨澤,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有些艱難。過了好半天,簡溪文才聽到自己的聲音,帶著幾絲怒氣的冷硬,“幼稚!”
撂下一句話,簡溪文伸出手來,重重地甩向齊雨澤,然後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聽到了這個看似合理的理由之後,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有了理由,但是她卻比之前更加生氣了。之前還隻是不想和這樣的人有感情上的緊張,現在卻是連看見都不想看見了。
怎麼會有這麼幼稚的人?簡溪文喃喃著。她走的筆直,每一步都重重地敲在地上。可是眼睛卻控製不住地濕潤起來,即使抿緊嘴唇,涼涼的液體還是順著鼻梁慢慢滑落下去,心中無邊無際的難過像是寒冷的冬日海水,一點一點將她淹沒。
齊雨澤到底把她當做什麼?戀愛遊戲的攻略對象嗎?那麼她曾經珍視的美好回憶,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嗎?簡溪文心裏也在否認著,那個頭腦簡單的笨蛋做不出這樣的事情,可是怒氣卻更加旺盛了。
“幼稚,太幼稚了。”
幾日的緩和,簡溪文抬起頭來看著齊雨澤那張熱忱的麵龐,總算能夠做到心平氣和,麵無表情。她一句話也沒有說,甚至像沒有看見齊雨澤這個人一般,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
“溪文,”齊雨澤出聲喊著,女人的腳步卻沒有一絲停滯。臉上現出沮喪的表情,齊雨澤轉過身去,低頭看著地麵,耳邊卻聽見一個聲音。
“這個人是誰啊?長得真好看,要是聯誼遇到的人也能那麼好看就好了。”
“聯誼?”齊雨澤喃喃著這個字眼,倏地抬起頭來,不可置信得看著簡溪文冰冷的背影,她要去聯誼!
心裏被漫無邊際的委屈覆蓋,齊雨澤更加沮喪起來,身體卻不自覺地順從著心意,悄悄地跟在了簡溪文身後。
聯誼舉辦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西餐廳,簡溪文和她的朋友是最後到的兩個,除了他們,還有三個女人和五個男人,是傳統的一對一聯誼。
已經叫了些許飯食,簡溪文一進去便看見他們在開心地聊著天,氣氛十分融洽。心中有幾分忐忑,她默不作聲地走了過去,對著幾人致歉,“抱歉,我們來晚了。”
一件米色風衣,勾勒出玲瓏修長的身形,簡潔的藏藍色連衣裙,有一種讓人身心舒暢的親和感,清爽的淡妝有種撲麵而來的清新感,作為聯誼上獨一無二的類型,簡溪文甫一出現便吸引了在場的男士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