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事態發展的越來越嚴重,多家媒體在官網上不斷聲討著夏氏。網民們看到這些報告,一個個更是化身正義使者,把夏氏運營的微博評論下麵。搞得烏煙瘴氣,新聞頭條上對於夏氏的報道接踵而至。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股東們也坐不住了,逼迫著夏曉曼召開股東大會。股東大會在下午的兩點鍾舉行,夏曉曼將手裏的事情整理完畢,恰好趕上會議,踩著點進入了會堂之內。
夏曉曼抬手看了看這個時間,來的人已入了大半。掌握了公司另外一半股份的股東們,基本都已到齊。人頭攢動,黑壓壓的把所有的空位都給壓住。
聲音暗啞,夏曉曼輕咳一聲,才發現喉嚨有些滯澀,“各位好,現在會議看起來人都差不多到齊了。”
夏曉曼饒是見過大場麵的人,此刻也不覺手心泛汗。畢竟最近這件事情鬧得委實有些大了,公司的股票連日下降,不斷創造了新的紀錄低穀。輕輕撫了撫衣袖的褶皺,她點了點頭。落座,示意會議可以開始了。
“這次我們召開這個會議,我想夏總最是明白。我們這次目的到底是什麼……”坐在一排首位,頭頂禿了大半的男人首先開口。他一邊說著,臉上的橫肉還一顫一顫,活看起來像一坨尊貴的彌勒佛,聲音卻帶著一股威嚴慎重的模樣。
聽到了那男人的聲音,夏曉曼似乎也似讚同的點了點頭。將擺在桌子上的文檔拿起來端端從上到下的掃視了一片,默然開口道:“我知道章總的意思,大家來到這,無非是想要一個解決方案。夏氏缺不了大家的努力,關於利益方麵,我也少不了大家。我……”
“果然還是小丫頭片子,說起來倒是輕鬆,卻拿不出個實際行動。”夏曉曼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順著聲源,夏曉曼抬目望去,是一個很清瘦的男人。看起來30多歲,戴著一幅金絲眼鏡,很明顯是一個商人且精於算計的角色。
微微皺了皺眉頭,夏曉曼忍著心中的淡淡怒氣。鮮少的軟下來了語氣,徑直開口道:“因為我年輕,大家對於我肯定還是有一些不信任。”她這樣的一副弱勢,的確讓場麵穩穩落下,股東得想要得到的。無非是她的妥協,和她的保證罷了。
她現在的這一番言辭,是唯一可以穩定如今場麵的方式。輕輕咳了幾聲,她又潤著嗓子說道:“大家放心,我一定會解決這次的事。”
看見夏曉曼軟語著道歉,眾人嘟嘟囔囔地又說了幾句,卻也清楚眼前的境況隻能如此,會議堪堪散去。
夏曉曼緊繃著的神經未落下,趁著天色還早。去調查了監控,還有調查貨品購買在途中。他企圖發現一些線索,然而卻空手而回,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查到,這著實讓她心思低迷,覺得毫無希望。
夏曉曼百無聊賴的走在繁華的街市,離家中還有些距離,她的內心煩悶無比,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嘟嘟囔囔著。
“砰咚——”幾個小石子向著自己飛來,夏曉曼來不及閃開,小石子一個個砸向自己的腿部,“誰啊!”一聲暴躁的怒吼,夏曉曼本來內心就煩悶,還被被人這般惡作劇,胸口的氣不打自一處來。
路邊一顆鬱鬱蔥蔥的香樟樹後走出一個小男孩,他嬉皮笑臉地衝夏曉曼做著鬼臉。
瞧見隻是個小男孩,夏曉曼不想同他浪費時間去計較,隻是心中怒氣未散,悶聲道:“做什麼?!”
“黑心商人!黑心商人!你是黑心商人!!”小男孩做著鬼臉,嘴裏蹦出的字眼刺得夏曉曼耳膜發疼臉龐發燙,“你在胡說什麼?”這話說得十分平淡,實則夏曉曼的胸口早已是怒火中燒。
“哈哈哈!你別不承認了,你是電視裏的黑心商人!黑心姐姐,哈哈哈……”小男孩笑著跑開,夏曉曼腳踝處隱隱作痛,心裏的難過壓過了氣憤,要是換做小時候估計會追上去揍他一頓。可現在要是做了那樣的事,恐怕得再上一次電視。
看著小男孩心嘲諷過自己而心滿意足離開的背影,夏曉曼的胸口堵堵的,煩悶也被壓抑所取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踝處,鮮血淋漓,歎了口氣,“現在的熊孩子……算了,好在離醫院不算很遠。”
邁著沉重的步伐走進醫院,醫院的那一股濃濃的藥水味兒讓夏曉曼的鼻膜很不舒服,弄得她渾身也不自在,四處找著門診部,卻在婦科部的區域瞧見夏美琪的身影,夏美琪轉身往自己的方向,一繞躲在牆後,這才沒有讓夏美琪看見自己。
好似做賊一般,夏曉曼探出頭來看夏美琪有什麼動作,隻看見來來往往的人們一次次遮擋住夏美琪的臉,卻依舊可以看見她麵部表情的做賊心虛,很不平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