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慈善酒會(1 / 2)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終於恢複了平靜,沒有不停地拍打門的聲音了。

想來是覺得自己不會開門,所以放棄了吧,簡溪文暗自鬆了一口氣。

簡溪文努力忽視掉心頭淡淡的失落感,回到房間,開始收拾東西,將所有齊雨澤這幾天用過的東西一並收拾起來。沙發上的毯子,他用過的水杯,一切一切,像是想要將對方生活的痕跡一並抹除掉一般。

等到將所有東西各歸其所,日暮已經西斜。簡溪文望著又恢複成自己一個人獨居時候模樣的公寓,腦海之中卻生出複雜的思緒來。

“咕嚕——”空蕩蕩的房間之中忽然傳來一陣響聲,即使清楚地知道四下無人,簡溪文還是不受控製地臉紅起來。

說起來剛才隻顧得和齊雨澤爭吵,吵過之後又忙著收拾,一點東西都沒有吃,現在靜了下來,空癟癟的肚子便開始抗議了。

然而和空空如也地叫著的肚腹相比,簡溪文的大腦卻並沒有想吃東西的欲望。沒來由的煩躁像是春天四處亂飛的柳絮一般糾纏著她,讓她有些無精打采。

可是為了抑製胃酸不斷上湧的而產生的陣陣惡心感,簡溪文還是打開鍋子倒入一些水,打算煮一碗麵將就將就。

水漸漸沸騰,鍋裏發出咕嘟咕嘟的響聲,簡溪文望著蒸騰而起的水汽。腦海中卻不自覺的浮現出齊雨澤的眉眼。

她不得不承認,即使清楚地知道兩個人之間天塹一般的距離,可是心裏的感覺卻還是無法自我欺瞞。隻要一看到那個人,大大的眼睛裏流露出失落的顏色,她就不自覺地想要妥協。

不過幸好,在事情沒有失控之前,她及時的克製住了自己。

在自己這裏一次次碰壁,一次次受到冷遇,不停受挫的齊雨澤這次恐怕再也不會回來了。心頭生出隱隱約約的刺痛,像是多年之前摔斷了的腿骨,雖然已經愈合,但是骨縫連接的地方還是交錯著,會不時地隱隱作痛。

一股刺鼻的焦糊味兒打斷了簡溪文的沉思,她愣了一愣,連忙低頭去看自己手中的鍋子,裏麵的水已經全部煮幹了。露出了焦黑的鍋底,裏麵剛剛放入的麵條擰成了一坨黑漆漆不可名狀的物體。不仔細辨認,完全認不出來它原來的形態。

沒有熄火,嗆人的油煙味和哢吧哢吧的響聲提醒著簡溪文這個她打算隻是湊合一頓的晚餐也泡湯了。

心頭陡然生出濃濃的煩躁感,簡溪文端起鍋子,一股腦兒倒進垃圾桶。

然而焦糊味卻經久不散,簡溪文皺了皺眉,終於無奈地將它打了個結,打算先放在樓道裏。

簡溪文推開門,卻忽地聽見咚的一聲。是身體,或者說更像是堅硬的頭部,碰撞到牆壁的聲音。

驀地怔了一下,簡溪文看見方才自己以為早就已經離去的那個人就像一個遺棄的小動物一般蜷縮在門口,也許是因為等得太久,齊雨澤大概已經打起瞌睡來,所以剛才簡溪文開門的時候,才會沒有反應過來,猛然驚醒撞到牆上。

歎了一口氣,簡溪文凝神望向對方,卻看見齊雨澤一臉睡眼惺忪的模樣,緩緩抬頭看向自己。深黑色的頭發軟趴趴地搭在額前,帶著些水汽的眼睛霧蒙蒙的,讓人看著禁不住生出可憐來。

“你......”簡溪文猶豫著開口,還沒有說下去便被齊雨澤截住了話頭。

“對,對不起!”可憐巴巴地望著簡溪文,齊雨澤眸光微微閃動,

“你要是實在不想看見我,我立刻就走,隻要你,隻要你不會討厭我就好。”

太狡猾了,簡溪文心裏不禁生出這個想法來。像齊雨澤現在這個樣子,她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語。如果還是像之前那樣冷冰冰地對待對方,就連她自己也會開始譴責自己來了。

將垃圾放在門口,她打開身後的門,無奈地道:“進來吧,不過得老老實實的,最好什麼都不要動。”

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齊雨澤的臉上浮現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旋即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子的縫隙,帶著霧蒙蒙的潮濕,投射到夏曉曼狹窄的木床上。

她緩緩睜開眼睛,循著窗子向外望去,天空還泛著清淺的魚肚白,並沒有大亮。

然而對這個床實在睡不習慣,隻是一晚上她便渾身酸痛難耐。即使時間尚早,卻也無法睡下去了。夏曉曼索性從床上坐了起來,打算收拾一下直接去公司。打算若是到時若是實在困意上湧,便在公司的休息室裏歇息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