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氏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慕容緒看著他,“騰格王,本王不妨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你猜,現在你的大營裏,正在幹嘛呢?”
烏氏猛然抬頭,目眥盡裂地看著慕容緒,驚疑不定道:“你……你出兵……”
慕容緒哈哈大笑,“看來你還不算蠢。本王這可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騰格王,孤王這份大禮你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烏氏猛然起身,抬起拳頭朝著慕容緒襲去。
他現在哪裏還顧得上什麼隱忍冷靜,騰格現在的兵力本來就不足,他此行帶來了近三分之一的兵力,托紮也在他的身邊,此時慕容緒派兵攻打騰格,騰格毫不抵抗之力,隻能坐以待斃。
烏氏的拳頭自然是沒有落到慕容緒身上的,慕容緒一側身,他身後的人快步上前與烏氏糾纏在了一起,托紮見狀立馬抽劍上前與慕容緒的其他屬下大了起來,一時間,不大的營帳變成了演武場,阿木阿德在侍從的掩護下步步後退,差點背過氣去。
慕容緒的眼神落在我身上,“你不上去幫你的主子?”
我笑笑,“王上看不出來嗎,小人並不會武。”
慕容緒抽出腰間的長劍,架在我的脖子上,“主上有難,身為下屬卻袖手旁觀,罪該萬死。”
我垂下眼瞼,能看見長劍上我的倒影,慕容緒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人,我能感覺到他的劍刃正在一寸一寸逼近我的皮肉。
我不由得仰天大笑。
慕容緒道:“你笑什麼?”
“笑什麼?大王,你當著其他三國的麵,這樣狠辣地對待曾經的盟友,就不怕寒了其他三國的心嗎?”
我話音剛落,那庫裏便適時地接話道:“幕容王上,你這樣做也未免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吧!”
“你們?”慕容緒的注意力被那庫裏拉過去一點,“成王敗寇,自古以來皆是如此。各位難道不知道嗎?”
慕容緒未免也太過於自大了,我看著還在於慕容緒的手下糾纏,但是體力漸漸不支的烏氏與托紮,緩緩道:“此時南燕營地的兵應該大部分都攻進騰格營地了吧。”
“放心,你們一定會輸。”
我笑笑,倒不是笑慕容緒的自大,畢竟,我也知道,騰格一定會輸。
我笑的是現在的慕容緒,“慕容王上想做什麼,對其他四國一網打盡嗎?”
慕容緒挑了挑眉,那庫裏和阿木阿德瞬間變了臉色。
羅蘇壓著牙,手已經握上了腰間的劍。
慕容緒道:“孤王還沒有那麼大的本事,其他的……還要仰仗辰王爺。”
“不過在此之前,”他手下逐漸用力,“讓孤王先解決了這騰格的這些餘孽!”
“慕容緒!你這個敗類!”烏氏猛吼一聲,他不擅長使用武器,隻手空拳即使力大如山依舊是敵不過慕容緒精衛兵的巧勁,被製服在地。托紮一個人即便是武功最出眾在小營帳裏也是施展不開,轉身時被前後夾攻,身側有人直接挑掉了他的劍,他徒勞地掙紮了幾下,被身後的人雙劍抵住肩部,跪倒在地。
羅蘇皺眉,“慕容王上!”
慕容緒根本就沒有理會他,沒有回頭,直接對著他的精衛兵道:“廢了武功,捆好了。”
他的語氣平淡地就好像他麵對的那個人不是一國之主一樣。
也對,很快那個人就不是一國之主了。
營帳外麵是嘈雜的兵戈撞擊的聲音,嘶吼聲,馬鳴聲,亂做一團。
阿木阿德將自己縮在角落裏,他大概很後悔自己親自來了這麼一個鬼地方,而羅蘇與那庫裏都麵色凝重,手中緊緊握住了自己的劍。
他們要防的不是看起來已經瘋了的慕容緒,而是依舊是一副老神在在模樣的辰王。
南燕能夠拿下騰格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他的兵力也會大損,他們需要時間休養生息,他沒有能力立刻發兵達塔或者南胡,但是辰王不一樣,事情進展到現在,大夏最為最開始最大的受害者,到了現在卻成了最大的受益者,簡直就是坐收漁翁之利。
“還有你……”慕容緒冷冷笑了一聲,手腕用力,劍刃朝著我的脖子逼近。
我側身一避,他的劍直直落空,大概是我進門行走表現的太像一個沒有任何武功底子的人了,他似乎沒有懷疑過我是有武功傍身的。
我腳尖輕點,抬起手腕,直逼他執劍的手而去,他一個不慎竟被我反奪了劍。
等到他的精衛兵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我用劍架住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