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快就過去了。這天,寧慕雪正興衝衝地欲拉著墨玉玄出府遊玩,抬頭一望見他若有所思,似乎有什麼事情想說,麵上卻猶豫萬分。
於是,寧慕雪表情一凝,散開手,湊到他眼前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想說啊?快告訴我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墨玉玄猶豫了幾分,見她笑容凝固,有些不忍。但一想到還被寧慕雪關著的白清雅,她似乎是忘了一月之期。心下一狠,閉上眼,再睜眼時,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寧慕雪心中隱隱升起了一些不安,連忙想阻斷墨玉玄想說的話,拉他就欲走,可他卻不動。
寧慕雪無奈隻得停了下來,抬眼看他。
“慕雪,一個月的時限已到,你什麼時候放了清雅?”一個月的相處,就是再冰寒的心,也會有被焐熱的一天,更何況日日的同塌而眠。再加上寧慕雪多次強調要叫她的名字,所以他也已經習慣了叫她的名字了。
寧慕雪一聽,鼻子發酸,有些悵然若失,原來他還是記得白清雅。她該說他太過重情重義呢,還是性子太頑固不化?
“慕雪,對不起,我終究還是隻能負了你。”墨玉玄見她很是傷神,可畢竟白清雅是他的救命恩人,更何況他曾應了她,將來會娶她。這一個月的相處,雖然自己根本沒有想起什麼,可她的溫柔,她的深情,她的美,他無時不刻都感同身受,再那麼下去,他自己恐怕就彌足深陷了。他,不能對不起清雅。長痛不如短痛,這下更下定了決心。
“好。”沉默了良久,寧慕雪終是答應了下來,她低垂著頭,聲音裏帶著微不可聞的顫抖,掩下微紅的眼眶,和快要蓄滿的淚水,不讓他看見。
墨玉玄本以為,她會再說些什麼,來勸自己。可她就這麼輕飄飄的一個字,雖然他已期盼她早日放過他們,可不知怎麼就這一個字,他心下卻是一涼,很涼,簡直涼透了他的心。可這不是他一直所求的麼?他不是該高興的麼?為何卻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似乎醞釀了很久,寧慕雪終於抬起頭,給了他一個她自認為很燦爛的笑容。卻不知,這笑容落在墨玉玄的眼裏,卻比哭還難看。
“你隨我來吧。”寧慕雪便帶著墨玉玄去了二王府,待門外的侍衛通秉了一聲後,這才進了二王府。二王府倒是還比三王爺更加氣派些,走了好一會兒,他們才到了墨玉玥的正廳。
墨玉玥見寧慕雪帶著墨玉玄來了,有些了然,不知怎麼吩咐了一聲,來人已帶著白清雅來到了他們麵前。
墨玉玄便著急地拉著白清雅,這看看,那看看,生怕她哪裏有受過傷的跡象。白清雅在來時,本有些氣悶,被關在昏天黑地的牢獄裏,雖然每天吃好睡好,可哪有外麵世界來的好啊。
這剛被帶了出來,就看這四周氣派非凡,頓時,心中生出了一絲不該有的想法,或許她可以乘此機會,從山雞一舉成凰。從救下墨玉玄的那刻,她便知道此人不凡,定能給她帶來無盡的好處。於是,才好心地救了他,沒想到好運這麼快就來了,她眼中頓時發出光亮。這倒是,有違治病救人的醫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