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寧慕雪突然收到墨玉玄派人寫給她的信,說是他們明日一早便要離開京城。
寧慕雪看到信,立馬打了十二分的精神,匆忙趕到了客棧。點了一大桌子的菜,為他們辭行。
“姑娘,實在是對不起,我想不起來了。”墨玉玄帶著歉疚向寧慕雪表示由衷的歉意。
寧慕雪望著他眼中的歉意,心中有些惱怒,可他想不起來,她又能如何?這才莞爾一笑,故作輕鬆的樣子,舒了一口長長的氣說道:“沒事,我想時間久了,我會忘的。”
墨玉玄聽到她說她會忘的,心底閃過一絲痛意,可顧及到白清雅,他連忙掩住了心底的情緒。朝著寧慕雪端起杯子,與她幹起了杯。
白清雅意識到他們之間的不對勁,心下更是慌亂。要是再不采取措施的話,恐怕墨玉玄是不會再跟自己成親了。
就在他們話盡無限的哀愁的時候,白清雅突然幹嘔了起來,墨玉玄連忙看向了白清雅:“怎麼了?吃壞了獨肚子?”
白清雅虛弱地靠在墨玉玄的懷裏,嬌聲說道:“沒,沒事,就是最近總犯惡心,看見油膩的東西總想幹嘔,我似乎是,身子有喜了。”
“什麼?”墨玉玄和寧慕雪聽到此話同時發聲,他們互相望著的眼中皆是震驚。
墨玉玄心下卻緊緊地抓著白清雅的手,完全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事實。
白清雅感受到墨玉玄抓得她手好用力:“絕塵,你抓的我好疼。”
墨玉玄一看,她的手臂已經被他抓的有些泛紅了,連忙鬆開手,一副完全無法相信的神情問道:“怎麼會?”
白清雅低頭嬌羞一笑:“難道,你,你不記得那一夜了。”
“那一夜……”墨玉玄慢慢念著,思緒早已飄遠,心下突然了然,卻看想寧慕雪時有些慌張,心更是一痛,他也不知怎麼的。
而寧慕雪則是猶如一記驚雷般,腦中一片空白。可聽著墨玉玄的疑慮,本帶著有些希望的眸子,在看到墨玉玄那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心如刀絞,心都似乎被挖空了一樣,眼神突然空洞了起來。
她悵然若失地起身走出了客棧,再也不顧身後的人如何呼喊,她什麼也聽不進去了。雙頰不知何時早已被淚水布滿,她的心就像被冰凍了一樣,猶如三尺厚度一般寒冷,涼透了她身體的全部。
白清雅看著寧慕雪的背影,不知覺嘴角便露出了一個笑容,她終於趕走了敵人,保留住了墨玉玄的心,她相信一個男人定會把生平的第一個孩子看得很重。雖然她現在並沒有懷孕,可不代表接下來的日子她不會懷上。
墨玉玄一門心思全放在了寧慕雪身上,一點也沒注意到身旁神態不對勁的白清雅。他隻知道寧慕雪肯定很難過,他很想去安慰她,可是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