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在手上的戒指才是真正下毒的工具,她將精心劑量好的砒霜塗抹在了戒指上,她在給小曦吹涼茶水的時候,就將戒指伸入到了茶水中,就算搜查到她身上,她身上唯一的證據也都泡在了那被茶水中。

她驚心準備了這一切,以為天衣無縫,但是還是被祁晟睿發覺了,祁晟睿沉重的話語更加讓她心碎,讓她覺得自己是那麼一個自私的人,更加加重了她的罪惡感,落櫻一下跌倒在地上無聲的哭泣著:“是你食言在先的,你要是不把幼梅從冷宮中放出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你逼我這麼做的。”落櫻哭泣著,喉間哽塞著,聽上去落櫻是異常的痛苦。

“幼梅是唯一了解朕的人,她給朕帶來希望過,給朕曙光過,更是在朕最危難的時候幫助了朕一把,她洞悉朕心裏的一切,知道朕的內心是個什麼樣的,朕的一生中能被一個人了解的那麼透徹該是多麼的不易,朕舍不得,所以朕又封幼梅為皇後了,但是這是朕唯一能給她的東西了!寵愛、信任這些朕都不曾給過她了,朕想把這些都給你,但是你卻總是拒絕朕!”祁晟睿疼痛的說著,一向嗜血暴戾的眸子如今卻被疼痛裝滿,以前他都是會把它們隱藏到最深最深的地方的,一直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擦將它們放出來,讓它們鋪天蓋地的充滿他全身,但是遇見羽涵和落櫻之後,他想掩蓋也掩蓋不了,就算是把它們封鎖到最深的地方,它們還是會跑出來。

落櫻聽著祁晟睿動情的話語,吸吸鼻子,淚水還掛在睫毛上:“我不會在相信你的,姐姐相信你是因為她傻,我不會像姐姐那樣傻。”

她真的覺得好可笑,幼梅了解他?知曉他的內心?那他可曾真正的了解過幼梅?他可知幼梅是什麼人?又讓他戴了多少頂綠帽子?聰明、睿智、腹黑如他,所有的事情他都能一眼知曉,但是偏偏在幼梅的事情上他卻一次又一次的犯著同樣的錯誤,她是該說他傻呢?還是癡?

他的內心是什麼樣的,她是不知道,但是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祁晟睿中幼梅的毒太深,太深了,等毒發的時候有他痛苦難受的時候。

祁晟睿一下就遵下的落櫻拉起,聲音中帶著一絲祈求:“你到底要怎樣才相信朕?朕已經如你所想把幼梅送到宗人府受刑去了,你還要朕怎樣證明給你看?是要朕跪下來嗎?”

落櫻一下愣住了,祁晟睿是萬金之軀,是皇上,在所有人的眼中是那麼的高高在上,神聖而不容侵犯的,他的暴戾、他的殘忍曾讓無數的人都毛骨悚然,懼怕他、驚懼他!如今他現在卻輕易的說出跪這個詞!

越站在頂端的男人就越重視他尊嚴,如果一個男人為了你拋去尊嚴而去愛你,那這個男人是真的愛你!

落櫻的心口劇烈的抽痛著,臉上的表情複雜萬分,最終吐出:“有我沒皇後,有皇後沒有我,你選!”

這是當初幼梅讓他選的,他選擇了幼梅,如今她在讓他選一遍,她想知道他到底會選誰!

祁晟睿久久的愣在哪裏,落櫻剛說完這句話他的心裏就猛的蹦出一個聲音,選落櫻!但是卻又有一個聲音壓製住他:幼梅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他,也是在他最危難的時候幫助他的,在落櫻和幼梅之間,他做著比較,他是真的愛落櫻的,而幼梅他是始終充滿著感激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