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晟睿卻在這時嘴角裂開了一個冷笑的弧度,隨之身體也一下離開了床邊,正欲火難耐的紅袖變得更加的渴望和不安。祁晟睿穿好衣服看也不看此時欲火焚身的紅袖轉身就走,臉上是一片冷冽。

他把那張臉想成羽涵,但是他卻發現這樣做簡直就是在侮辱了羽涵,羽涵從來都不會求他,不會這麼的迫不及待,他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一直都是他在瘋狂的索取著,而羽涵卻總是滿臉的羞意,那羞澀的表情和緋紅的臉龐還有那水眸中透露著的羞意,每次都讓他欲罷不能,就想這樣一直愛著她,恨不得把她揉到身體裏麵,和她融為一體,但是床上的紅袖簡直不能和冰純的羽涵想比。

他實在繼續不下去,前戲做了這麼久,他卻始終沒有一點反應,甚至覺得沒來由的惡心!

這一方麵是心裏的原因一方麵也是藥物的原因,落櫻的藥是對他沒用,但是卻似乎給他留下了後遺症,他沒有這方麵的欲望了!本來看到如此相似羽涵的一張臉,他還是有那種欲望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件件脫掉紅袖的衣服看到她的表情時,欲望就被水一點點的澆滅,他早就想離開,但是她看到紅袖這樣的表情,他突然產生一種折磨她的衝動,那就是把她挑逗到無以自拔的時候抽身離開。

這是對她的懲罰,一張和羽涵相似的麵容,他不允許她露出這樣的表情出來,那是對羽涵的侮辱!

月明清晰,星光閃耀,祁晟睿莫名的煩躁,滿腦子都是他和羽涵在一起的場麵,也越發的突出紅袖的不堪,不知不覺的他竟走到了太子宮,月華傾斜下,一個纖長的身影穿著如雪的白衣,纖塵不染的立在月光下,搗著藥,一下一下就像廣寒宮搗藥的玉兔一樣。

祁晟睿停住了,看到這樣的情景,他的心一下平靜了下來,靜靜的立在門外看著落櫻搗著藥,晾曬著藥材。

這一刻祁晟睿很想上前抱住落櫻,聞著她身上特有的麝香,很想很想,但是他剛移開的腳步就又馬上縮了回來,他選擇了幼梅,放棄了她,他不能走進她,那樣彼此受的傷害就越深。

是誰說的喜歡一個人,就遠遠的看!

他就一直立在落櫻的身後看著她穿梭在藥材中間,臉上似乎還帶著淡淡的笑意,他覺得好美好,很想走過去,很想從身後抱住她,他的心在受著煎熬著,很難受很難受,他一遍遍的告訴自己不能過去,千萬不能過去。

莫辰抱著枕頭和一床被子走到院子的台階上準備就在此睡一晚,他是真的惹到慕容瑾了,慕容瑾生起氣來還真不是蓋的,他又是哄、又是解釋的,但是慕容瑾就是一句話不聽,嘴巴撅的老高,一副小媳婦受氣的模樣。

最後不僅不聽他的解釋還把他從他自己的房間中趕了出來,慕容瑾還有一點良心,知道現在進入了秋季,晚上比較冷,從門裏扔了一個枕頭和一床被子出來。

他是抱著被子和枕頭在太子宮轉悠著,很有一種太子宮如此之大卻沒有他容身之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