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竟敢甩開我的手?是不是幾年不見,皮又癢了?今天看我不好好教訓你這個不孝女,你還真把我林海濤當成吃素的紙老虎了。”林海濤看著一個暗中動作,就把手腕從他手心抽走的利落模樣,氣得再也控製不住心頭那股囂張跋扈了這麼幾十年的戾氣。
‘唰……’一下解開了身上那條西裝褲的鱷魚皮皮帶,揮舞的虎虎生風,準備朝細皮嫩肉的林西西狠狠抽去……
林西西盯著那條猶如毒蛇般吐著蛇信的皮帶,小臉上依然漾著能將人魂魄勾去的淡雅笑容,右手卻快速出招了。
一眨眼的功夫,她的右手就抓住了那根皮帶,然後用力一扯。
嘩啦……
林海濤那邊立即踉蹌了下,頭朝前猛衝而下,重重栽倒在地,吃了滿嘴的泥,接著耳中隻聽到他‘啊呸啊呸……’的狂吐嘴巴泥土的聲音。
此刻再看他,哪裏還有剛剛的威武氣勢?完全變成了一副與他身份不符的狼狽肮髒模樣。
看到林海濤這幅模樣,林西西用半開玩笑的嗓音反過來問他:“我說這位林老爺,您老現在皮還癢嗎?如果不癢了,那我就先走一步。”
“林、西、西……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從小到大吃我的住我的,告訴你,你隻要姓林一天,就是死了,也是我林家的鬼,你給我聽好,不許你妨礙你妹妹接近秦暢跟那些上流社會的豪門公子,要是膽敢插手攪黃你妹妹的好事,到時別怪我這個做你繼父的翻臉無情。”
林海濤哪裏受過這種屈辱,而且今晚這個屈辱還是林西西這個死丫頭給他的,這口惡氣,叫他怎麼能咽的下去?
也不知道她個死丫頭哪來的這麼大力氣,一個不當心,就被她扯住了皮帶,還把他給摔了個麵朝地上吃土。
不要臉的小賤.人,竟敢不要命的羞辱起他這個十幾年來供她吃穿住行的繼父了。
好啊,林西西,給他等著。
林西西聽到林海濤的最後警告後,停下腳步,沒有回過頭來再看他一眼的不卑不亢說著:“林海濤,你也給我聽好了,我林西西從來都跟你、跟你們林家沒有半毛錢關係,回去給我轉告沈文靜、林愷曦母女倆,如果你們再來招惹我,小心我會毫不留情的……宰了你們。”
她言盡於此,接下去該怎麼做,全憑他們自己做主,要是日後再主動跑過來招惹她,那就別怪她對他們不客氣。
“你你你……死丫頭,小賤.人,你給我站住,回來,我話還沒說話,你敢走……”可惜此時此刻無論林海濤怎麼暴跳如雷的怒吼叫罵,林西西那道撩.人身影,仍舊飛快的離開此地,很快就消失在這座陸家老宅極盡奢華的花園拐角處……
林西西垂下那條被林海濤用力捉住過手腕的手臂,越過熱絡非凡的晚宴主會場大廳,視線迅速搜尋到被一眾富貴太太小姐們眾星拱月般圍繞著的陸老夫人。
呼……
很好,她很安全。
眸光仔細掃過底層晚宴廳堂內的那些隱匿在賓客人群間的數名保全們,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一些。
迅速來到中式奢華裝潢的女盥洗室,推門進去,第一件事就是打開水龍頭,用清水一個勁的衝洗自己手腕。
衝洗了許久,好像還嫌不夠幹淨。
擠壓出一撮有一撮的洗手液,拚命用洗手液揉搓起手腕,直把手腕位置搓洗的發紅,甚至有些微的破皮,也不肯罷手。
那個該死的林海濤,禽.獸不如的人渣,瞧瞧他當時那淫.穢的視線毫無掩飾的停留在她臉上身上,她就覺得自己今天被他碰到的地方,都已經髒了臭了。
不行,她得好好洗洗,絕不能殘留他的任何氣息味道。
‘嘶……’
好疼。
到了這時,林西西才覺得差不多的停下揉搓衝洗舉動,因為察覺到手腕位置,傳來的痛意。
皺了皺眉,重新拉開女盥洗室大門,準備離開,沒想到竟然會遇見那個被她硬生生埋進心底最深處的男人,以及他為了家族利益所娶的……妻子。
嗬嗬!
老天爺,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那些她不想見的人,那些埋藏在記憶最深處的事,一個個的跑到她眼前來,一樁樁的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為什麼?
她不是躲了五年了嗎?
把自己當成鬼的苟延殘喘遊蕩在國外五年,現實還是不肯放過她是嗎?
林西西望著五年後再見的淩逸風,眼前的男人,還是像五年前那樣,溫潤如玉,謙謙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