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科學解釋不了,沒遇過不代表不存在。但是,至少到現在為止,作為億萬普通人中的一個,我還是沒遇過的。”
顧寧倏地看了張柏岩一眼,陽光透過茶色的窗戶落在他的臉上,像是給他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顧寧突然想:這個人真的是光明的,我和他就像是兩個極端。
活在陽光下,真好。
腳踏實地,真好。
*
因為之前堵車耽誤了太多時間,到了XX大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校方還挺熱情的,特意邀請兩人一起去外邊酒店吃一頓,張柏岩一向不喜歡他們這種有事沒事先吃一頓的作風,言簡意賅的表明了他們的來意,就給推了。
最後還是副校帶著他們一起在食堂吃上了一頓。
這個副校姓王,看著像是個場麵上的精明女強人,不管說什麼,她都能插上一兩句話,很是八麵玲瓏的,是一朵不折不扣年老色衰的交際花,隻是從麵相上麵來看,不大像是個好人。
這會食堂的人不算太多,正好避開了高峰期,偌大的食堂裏麵隻有三兩成群的學生坐著吃飯或聊天。
王副校在XX大學恐怕是挺有威嚴的,張柏岩和顧寧自從被迎接到進了食堂,一直在享受著注目禮,張柏岩到是無所謂,隻是顧寧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整個人恨不得直接鑽進她的那一身衣服裏頭。
“嗬嗬,小姑娘挺含蓄的啊。”王副校推了推黑框眼鏡,挺和善的笑了一下。
她這一笑,因為常年板著而導致額頭上的‘凶’字皺紋又換了種方式呈現出來,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感,顧寧覺得更不自在了。
“嗯,剛剛畢業過來實習的學生。”張柏岩皮笑肉不笑的象征性的假笑了一下,淡淡的道:“他們那個警校環境不怎麼樣,乍一看到貴校連食堂都這麼大,多多少少是有些不自在的。”
“哪裏哪裏。”王副校聽了後笑的合不攏嘴,吩咐好教職工食堂做幾個菜後,就領著兩個人坐了下來。
顧寧:“……”
總覺得張隊也是個場麵上的人物呢。
“所以說,”坐下後,王副校也沒有囉嗦些什麼其他,直接切入主題的說道:“您的意思是說,我校學生在老家那邊遇了害?”
張柏岩挺欣賞王副校這種知事說事的態度,遂點了點頭:“嗯,死者的信息我在來之前發到過貴校校長的手機上。”
“對對,劉校今天外出有事也就不能親自迎接二位,但是信息我也是有看到的。”說到這裏,王副校略微一頓,笑意漸漸的少了幾分:“不過讓我有點不明的,當然我校不是在推卸責任,隻是不清楚學生是在老家遇害的,為什麼會調查我們學校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