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案件,上麵特意吩咐安全局派人過來,不管案件是順利的勘破了,還是不順利,羅茯苓最後都是要過來一趟的。”張柏岩屈指敲了敲桌子,不徐不疾的說道:“簡單一點來說,就算最後這個案件被順利勘破了的話,榮譽都是屬於安全局的,其他都和我們沒什麼太大的關係,我們也不能讓羅茯苓白白占便宜吧?”
張柏岩斤斤計較的說:“雖然說為人民服務都是應該的,但我一想到獎金沒我們的份,我心裏就不樂意,這一定是要讓羅茯苓過來幫忙的。”
“……”顧寧成功被張大隊長洗腦,點了點頭:“那行,如果關嫻最後不配合的話,我們就找羅茯苓過來。不過話說回來,他現在人還在遠山縣這一塊,就算我們不打電話找他,他應該也很快要來找我們了。”
“最好是這樣啊。”張柏岩由衷的吐了一口氣:“也不知道這家夥到底在忙什麼,剛開始局裏都說好我們隻是來協助調查的,誰知道現在連著人影都沒見著。”
顧寧笑著搖了搖頭,主動解釋道:“他應該也有自己的任務要去完成,安全局裏麵的事情,和我們這邊的情況都是不太一樣的。”
“嗯。”張柏岩不可置否的頷了頷首,頓了頓,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跟著又補了一句:“對了,以李蔓枝和秦懷洲的年齡差,你覺得他們兩個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話音剛落,不等顧寧開口說些什麼,他就已經自顧自的補充了一句:“我覺得應該不可能會是情人,也不可能會是包養與被包養之間的關係,關嫻已經是算有錢的女人了,秦懷洲就算是在怎麼小白臉,也不可能會在找個人來包養自己吧?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顧寧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其實張柏岩剛剛的這一番話雖然不太好聽,但卻是個實實在在的大實話。
相對而言,關嫻已經算是個條件不錯的女性了,有車有房長得還好看。秦懷洲如果腦子和正常人沒什麼區別的話,應該不會在找一個和自己年紀相差那麼大,而且還是沒車沒房的女性才對。
可是如果不是情人關係的話,他們之間又會存在著什麼樣的關係?
關嫻應該是認識李蔓枝的,李蔓枝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才會讓關嫻知道了她的存在之後,還沒有直接發作撕逼。
另外,秦懷洲死亡的時候,關嫻雖然的確是有不在場的證明,但這件事會不會是她之前刻意策劃出來的?
不管怎麼說,關嫻這個人,在新的犯罪嫌疑人還沒有出現之前,她是具備一定嫌疑的。
“你說,秦懷洲和李蔓枝之間相差了二十一歲,整整二十一歲,他們之間最有可能的會是什麼關係?”張柏岩眼睛微眯,整間辦公室安靜的落針可聞,隻能聽見他手指在木桌上輕輕的敲擊聲:“秦懷洲是個黑戶,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才不給他上戶口?”
“私生子?”顧寧幾乎是想都沒想,直接就開口說道:“李蔓枝和秦懷洲兩人之間會不會是母子關係?”
張柏岩眉梢一挑,忽然打了個響指:“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可能性最大的,李蔓枝估計就是秦懷洲的母親,那麼問題又來了,他的父親又是誰?”
顧寧本能的蹙起了眉梢,一時之間,各種亂七八糟的線索全都像毛線團一樣的被揉在一起,她抿起嘴唇,好一會才開口說道:“我記得技術隊當時是不是說,每個月十五號左右,秦懷洲都能接到一個固定的號碼,隻是技術查不到號碼的位置,對嗎?”
張柏岩點了點頭:“對,沒錯。”
顧寧若有所指:“你說,會不會每月十五號撥打電話過去的,就是秦懷洲的父親?”
頓了頓,像是忽然的意思到了什麼,連連跟在後麵又補了一句:“還有,關嫻是豐年地產的員工,是吧?”
張柏岩又點了點頭,眼睛微眯,像是從顧寧的話中意識到了什麼:“沒錯。”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的,我覺得關嫻對秦懷洲這個人一點感情也沒有,雖然她說的話都有理由,但是我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顧寧沉吟了一會,抬頭看著張柏岩,若有所思的說:“我覺得吧,能有手段讓一個人二十六年都是黑戶,且還正常的生活在人群中,並且不被發現,秦懷洲背後的人必定不簡單。”
顧寧繼續推測:“而且從我們目前所掌握的信息來看,秦懷洲雖然隻是普通的咖啡店員工,但他好像一直都過著養尊處優的生活,穿著的衣服都是名牌,聽他的同事們說,他好像從來就不缺錢花。之所以外出工作,到更像是那種有錢人家的孩子出來體驗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