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一人立馬恭敬道:“大小姐說笑了,這是老爺擔心您,這才挑了些人手過來服侍您。”
這話,天衣無縫,好不妥當!
森聲冷笑了一聲,然後踏著自己腳上的小高跟鞋就哢哢地走了進去,麵上不愉的表情倒是展現地淋漓盡致。
她是讀過書的女孩子,在學校別的本事沒有學到,倒是把那自由民主的精神學了十成十。現在,她不是就被森有光限製了人身自由嗎?森聲自然心裏是有點怨恨的,她從前被森有光保護的太好,生活地太單純,儼然不懂世故,這番出來,森有光雖然是做的決絕,但是心頭卻是不舍和擔憂極了的。
翌日清晨,森聲就去之前森有光在國內都已經聯係好了的女子學校報到去了。這歐美的建築自然是不同於古城北平,原本隨處可見的小胡同肯定在這裏是見不到了,到處都是尖尖的屋頂,帶著哥特的風格。
這裏,城堡鍾樓倒是隨處可見,異國的風情頓時就席卷了森聲。可是,森聲臉上卻不見半點欣喜,倒是看來越來越惆悵。
“大小姐?”跟在森聲身邊的人見她麵色有些清冷,不由開口詢問。
森聲突然伸手張開了五指,她皮膚很白,在陽光下,都透著上古寶玉的柔膩的光澤。森聲看著陽光下自己那五根細細的手指頭,眼裏有些潮濕,“突然,想家了。”
不過一日,她便已經是歸心似箭,卻是清醒地知道,距離回家的路還很長。
森聲來這英國雖然是讀書,但是森家的當家人也沒有打算一定要她學個什麼東西回來,不過是一個為了以後能夠讓她安心移民的過度而已。森聲坐在畫室裏,望著麵前已經鋪好了畫紙的畫板,微微出神。
“叮鈴鈴——”就在森聲出神的片刻,走廊外麵的下課鈴聲就已經響了起來了。
帶著微微的刺耳的聲音,拉回了森聲的思緒。女子看著自己麵前空白的畫板,無奈歎氣,這模樣看來,今晚她是要回去熬夜趕出一幅畫來了。
她在外麵住宿,雖然都來到這學校一個多月了,可是還跟班裏的同學不熟悉。剛開始森聲覺得特別不習慣,想要回去的心也就更加迫切。可是,回去,她也就隻是想想而已。
“森聲!”就在森聲慢吞吞收拾東西的時候,突然就從教室外麵跑進了來了一個聲音明快的女孩子。
是秦央枝。
說來也是緣分。森聲就讀的這所女子大學,正好也是秦央枝的父親托人找到的學校,這樣一來,兩人又在一起了。隻是,秦央枝學的是曆史,倒是跟森聲不是一個專業。學文化的跟學藝術的,在這所規模在英國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女子學院,卻是隔了挺遠。
森聲聽見她的聲音,那原本低落的額心情瞬間就好了許多。“央枝,你來了。”今天早上的時候,秦央枝就神神秘秘的在她們教室門口堵著她,說放學後要帶著她去見識見識新的朋友。
“對啊,我早就守在你們教學樓門口,可是這鈴聲響了半天你也沒出來,所以我就上來找你了。”她語氣裏帶著明亮的色彩,伸手親昵又自然地挽住了森聲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