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多看,生怕被那個男人發現了一樣。森聲有些倉皇轉頭,這舉動倒是讓在一旁的夏初有些錯愕。
“那麼累啊,都依你,我們去喝杯咖啡再走好了。”她沒有發現傅時良,隻當是森聲實在是疲乏。
森聲走後不久,劉品就帶著提著提著兩壺酒來了。“督軍,這是做什麼?”
這次傅時良前往德國,臨行前居然讓他準備了兩壺上好的女兒紅,這漂洋過海地帶過來,卻是不知道為何。
問及這個問題,傅時良臉上有抹隱隱的笑意。“前來見故友,安有空手之禮?”他這一次,是來見故人的。
劉品知道了這是傅時良的私事,於是沒有接話,安靜地跟在了男人的身後。
再說森聲,自打剛才她無意間的一撇看見了傅時良後,整個人就有些魂不守舍。傅時良怎麼會來德國?還有,他知道自己也在這裏嗎?
森聲的眼神有些縹緲,她心裏裝著事,情緒儼然沒有之前的高漲。夏初很快就發現了她的異常,她伸手幫著森聲夾了一塊方糖放進了她的杯子裏,“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被夏初的話拉回了現實,森聲臉上的神情有須臾的不自然,不過很快她就掩飾起了自己心底的那點情緒。“好像看見了一個熟人,不過,應該是我看錯了。”她沒有打算隱瞞什麼,故而開口。
“哦。”夏初顯然對這件事情表現地興致缺缺,森聲都沒有打算再說,她自然也不會追根刨地地問下去。
除過了這一段小插曲,這一天打發時間的方式還是讓森聲覺得有些疲乏。她回到宿舍後沒多久就洗漱睡下了,可是,夏初卻是在接到了一個電話後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森聲對她這樣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她們兩人彼此心裏都裝有秘密,看似都坦誠不已,但是卻從來不追問,甚至有些小心翼翼地跨過那些不足為外人道的事情。這樣的相處,其實讓森聲覺得還是很舒坦。
第二日起來,森聲才發現夏初是一晚未歸。這倒是有些不尋常了,她有些擔心,正在苦惱怎麼能夠聯係上夏初的時候,這時候,宿舍的大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人,正是一夜未歸的夏初。
“回來了?”夏初的臉色不是很好,眼底下還有深深的青色,估計是一夜都沒有睡好。森聲不好多問,用著最平淡的口吻說著最尋常的話。
“嗯,回了家裏,有點累,我先休息一會兒。”夏初朝著她擠出一個笑容,然後就翻上床,倒了上去。
森聲眼裏有些複雜,她心裏疑惑著,卻還是什麼都沒有問,然後轉身走了出去。這一大早的,她都還沒有吃早飯。想著順道兒給夏初也帶上,森聲還想要開口問問那女子想要吃點什麼,當她踩在了凳子上的時候,卻發現床上的人都已經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咦?這都是已經睡著了?
森聲覺得微汗,也知道現在還是不要打攪別人的清夢為好,轉身就離開了。
還是周末,清早校園裏的人不算多,臨近著湖邊,倒是偶爾能夠看見一兩對情侶,纏纏綿綿,緊湊在一起,讓森聲有些麵紅耳赤。她快速穿過了那一段被譽為情人林的地方,然後朝著學院大門外麵的早點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