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森聲?
傅時良不由皺了皺眉頭,這姑娘,怎麼也在這裏睡著了?
這個時候,正好,家裏的傭人也進來了。看見傅時良醒了,正想要開口向他問好,就被男人抬手製止了。
森聲還在睡覺,他不想吵醒了她。
“你先下去。”他一邊吩咐一邊走到了女子身邊,然後微微彎腰,伸手從女子的腰間穿過,這麼一提,就將那小小的身影抱在了自己的懷中,然後一步一步穩穩地走上了樓。
上樓梯的時候,難免會有些震動,森聲就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
她感覺到自己被懸空,一睜眼,就看見了男人堅硬的下頷。
睡了一覺,好像那下頷出已經生出了青澀的胡須。
“督軍.”才醒來,她的聲音小小的,帶著幾分從清夢中醒來的呢喃一般的腔調。
傅時良溫言便低了頭,看見女子半夢半醒的模樣,心裏覺得有些軟。
“聽話,昨晚你沒有睡好,再休息一會兒。”他張口說。
森聲原本就有些迷迷糊糊,隻是感覺到了動靜這才醒了過來。現在聽見傅時良這麼一說,自然地就閉上了眼睛。她的小腦袋倒在男子的懷中,鼻翼間盡是這個人味道,一時間覺得好聞極了。
嗯,好聞又好眠。
森聲再一次偏頭睡了過去。
傅時良幾乎就是習慣性的就走到了自己的臥室門口,然後猛然回神。
但是最後還是打開門,走進了主臥,將懷裏的小姑娘輕輕地放在了自己的大床上。
男人親手抱著她上床的模樣,沐浴著晨光,好像虔誠得很。
森聲這個時候倒是表現出來一點都不擇床,從男人的懷抱中翻落下來,就自己選擇了一個位置,閉著眼睛,睡著了。
傅時良嘴角有一抹淺笑,不過,當他準備拿出被子替森聲蓋上的時候,突然,眼睛一凜。女子腿上有一抹淺紅色的痕跡,常年在沙場,對於傷口和鮮血的敏感度早就異於常人。他幾乎是立刻就發現了森聲膝蓋處的傷口。
像他這樣身份的人,家中自然是常備跌打損傷的藥品。
傅時良一麵吩咐人去將藥箱拿進來,一麵詢問著這是怎麼回事。
當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傅時良有些沉默。
是個天真傻氣的好姑娘,他心想著。
屏退了下人,他一個人蹲在床邊替女孩子輕輕地上藥,然後貼了一片紗布。
給女孩子蓋好了被子,他這才輕輕退了出去。
傅時良走到了書房,抽了一支煙,煙霧繚繞,沒有人知道這個時候男人究竟是在想什麼。
半響,那猩紅的煙頭終於熄滅下去,男人走到書桌前,抬手拿起了電話,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開口便說:“去森家,告訴森有光,我同意他的要求。”
電話那邊有些沉默,“督軍,你確定?”這聲音,是劉品無疑。
“去吧。”男人聲音裏還有些疲倦。
劉品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也知道他的脾氣秉性。傅時良決定的事情,鮮少有人能顧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