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就在隔壁,森聲一進門就坐在了梨木雕花大椅上,她站了許久,有些脫力。
“權叔,你也坐,別站著。”她順了順氣,開口道。
那老管家見她氣色實在是不怎麼好,暗暗朝著門口的小童做了一個手勢,這才關了門。
“大小姐有什麼話想問的,盡管問便是,我一定知無不言。”
森聲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她的腦仁裏,一直都在抽抽地疼著呢。
“權叔,我爹跟日本人的的事情,你都知道的是吧?”
日本人為什麼要單單對森有光下手,還不就是因為森家的家業?可是,這裏麵具體是什麼樣子的,森聲卻是不清楚的。而現在,最明白這事情的,就是一直跟在森有光身邊的,也是最得森有光信任的這位老管家了。
“大小姐,這件事情說來話長,我看,不然明天我們再好好說說?你現在的臉色實在不怎麼好,現在當務之急,是你要養好這身子才是。”森聲從小並不經常生病,倒不是說她的身體底子是多麼好,還不都是這麼多年森有光對她事無巨細的關照?
可是,森聲卻是堅決地搖了搖頭。
“權叔,我現在必須知道。”殺父仇人啊,這怎麼能夠讓她安睡?
森聲的倔強,從來都是那麼讓人無可奈何。
“是鈴木家的人,大小姐應該是已經跟他們有過照麵了。”森聲在國外的那些事情,都還是森有光讓他去查探的。加上傅時良之前對森有光的一些坦白,老管家自然是知道森聲這這幫人的關係的。
果真,森聲在聽見這些話的時候,那搭在雕花大椅的扶手上的雙手都已經握成了去拳頭。這件事,又是鈴木家族!
“是鈴木靜子!”她無比肯定。
權成貴點點頭,“大小姐可能還不了解這個家族。在他們第一次找到老爺的時候,老爺就派我去查了查底。鈴木在日本是個大姓,鈴木家族,在東京,都是數一數二的世家。鈴木家族已經繁榮了多年,這裏麵不僅僅是因為這個家族誓死效忠他們的天皇陛下,家族中有多人都在軍中擔任著不小的職位,更是因為這個家族的生意,這麼多年,經久不衰。鈴木家族有權,且有錢。這些錢,不一定都是家族中做官的中飽私囊,更多的,是來自這個家族的自身的生意。”
日本商會的會長,就是鈴木靜子的舅舅鈴木春野。
“商會?”森聲倒是不知道鈴木家族竟然還會涉及這樣的生意場上的事情。
“難道他們也是做軍火的?想要吞並我們?”
老管家搖了搖頭,鈴木靜子在華的這家事情是做的很隱蔽的,隻是,沒有想到是被一個很無關緊要的人意外的窺探到了秘密。
“大小姐,你還記得在你去法國留學之前遇見的事情嗎?”
“你是說”森聲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口,那天她去找陸涼川後回家的記憶實在是稱不上好,想來現在都還有些膽寒。
隻是,已經經過了那麼多事情的她,也已經不再是以前的她了。自然,那些事情,雖然她會感到害怕,但是也不是那種一提起來就變得畏畏縮縮的女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