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聲,北平森家的獨女,現在應該說是北平森家的當家人,原本在法國求學,專業是畫畫這種藝術性的。沒有什麼經營本家族事業的經驗,跟陸涼川,倒是及早認識的。
“看來,我們的大少爺,對這個女子是很上心了。現在,恐怕是已經懷疑到了我的頭上,阿祥,你可要給我把人看牢了。不要被陸家的人發現了蹤跡,不然,我們這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咯!”他聲音,帶著隱隱的笑意。
那被換做畢祥玉的男人嘴角一揚,“陳爺放心好了,那嬌小姐現在就在我們的密牢裏,想來就算是陸家的人來了知道了,也難以將人救出去。”
密牢,原本就是陳家看守重要叛徒的地方,從來都是有進無出。
現在,森聲就在那一處陰暗的角落裏。
森聲之前被人劈暈,現在都還沒有醒過來。
女子的身體原本就沒有好利索,現在被扔到這樣一個陰暗潮濕的角落裏,倒是很快就被凍醒了。
森聲一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一團幹枯的稻草。
眼前的光線不是很充足,很昏暗。後頸很痛,森聲不由自主身後就朝著脖子後麵摸了摸,感覺那裏都好像快要散架了。
她伸手撐在地上,借力讓自己坐了起來,然後靠在了牆角,這才開始好好打量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
說起來,這好像是她人生中遭遇的第二次綁架了。
第一次麼?森聲嘴角揚起了一個小小的微笑,不知道怎麼的,一想到那個人,就想要笑了。
從天而降的守護神,不知道為何,現在森聲心裏就出現了這麼一個詞。
但是,這也隻是她的自我安慰而已。
如今,擺在她眼前的,處境並不是那麼好。
從森聲的角度這麼一看,很明顯,她知道自己在的地方肯定是牢房。看起來,好像還是安全性很不錯的牢房。這裏陰暗得好像都要發黴了,恐怕這一處地方已經修建了很久了。
走廊外麵有點火光,也就是接著這火光,森聲才能將自己呆著的這間牢房看清楚。連一張床都沒有,地上都是些稻草,有些還是幹燥的,而很多,都已經變得濡濕了,還散發著某種不太好聞的味道。
到底是誰劫持了她?森聲腦中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想了半天,她也不知道。畢竟,在上海,想要針對陸涼川的人很多,但是要是知道了她的身份,想要針對森家,針對傅時良的,恐怕也不在少數。這樣一來,森聲自然是不明白了。
坐以待斃,她可不想要這樣。
“有人嗎?”她緩了緩,覺得自己都有些精神氣了,這才走到了那柵欄的旁邊,將自己腳下的那雙小皮鞋脫了下來,敲了敲鐵柱。
看守的人聽見了她的聲音,立馬就走了過來。森聲相比於別人,肯定是很不一般的了。她是砝碼,是交換資源的籌碼,自然是吩咐了人要好生照看。
“吵什麼吵!安靜!老實呆著!”看守的人走過來,瞥了她一眼,開口凶狠道。
森聲現在的臉色很不好,她覺得身上很冷,加上沒有吃飯,饑腸轆轆,整個人的臉色好像都有些泛著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