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爺，對不住了。”他抹了一把眼淚，然後朝著陸涼川的方向，規規矩矩的磕了三個響頭。
阿環也是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她在陸涼川身邊也有這麼一段時間，可是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竟然也會聽一個女人的話。
看見孫良磕頭，她猛然意識到是麵前那個站著的女人給了他們第二次生命，不由也朝著森聲兩人的方向磕頭，“謝謝陸爺，謝謝小姐。”
森聲見不得這種場麵，轉身朝著裏麵走去。
陸涼川心裏是恨不得殺了這兩人的，但是他都已經答應了森聲，現在也是眼不見心不煩，讓兩人快滾，以後不要出現在他眼前，便也離開了。
森聲走到了陸家的陽台上，陸涼川也走了出來。
“還是這麼心軟，一點都沒有變。”他說，像是回憶起來了什麼。
陸涼川是在回憶，回憶自己跟森聲第一次見麵。那個一聲不吭，隻是眼神倔強萬分的女子，心底總是留著現在這樣吃人的社會最純粹的善良和心軟。
“還在在外麵少惹點桃花債，好好的找個人過日子吧。”她沒有想那麼多。
陸涼川沉默。
森聲看著外麵的天空，豔陽高照，麵前的綠地好像都是被染了光亮，讓人想要新生。
“你真的覺得趙秀盈不錯嗎？”陸涼川突然說，他沒有喚阿秀，而是叫了趙秀盈的大名。
森聲轉身，陸涼川現在絕對稱不上是一個蠢蛋，相反，這個男人現在能掌控那麼多的勢力，也肯定不可能是因為一時的運氣。他很謹慎，甚至這種謹慎並不亞於傅時良。
“你知道什麼？”有些話說開了，反倒是大家都輕鬆了。
陸涼川眼裏有些探究，現在他更想要知道的森聲對於這件事情的究竟是了解多少。“我隻是覺得一個老師沒有什麼必要結交那麼多的上海的權貴，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後來，最近我手下的人跟我報告說她跟你的小姨走的很近。我就有點懷疑了，一個大學的老師，跟你小姨那樣幾乎不怎麼出門的貴婦人會有什麼交集。既然盯上了她，那自然是有點發現了。”
男人說話的時候很平靜，也不知道他現在心裏究竟是討厭這趙秀盈還是像是他自己表現的那樣，根本不在意？
森聲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能夠猜透人心的玲瓏，她隻是做事論事，有句說句，“你監視她？”她訝異，這才是陸涼川最大的不同好嗎？
顯然，這話讓陸涼川微微窘迫，男人甚至是別過了臉，“是。”但是做了事情還是要承認，他沒有想過要撒謊。
森聲的眼神變得有幾分古怪，“陸涼川，你老是跟我說，你們之間究竟是發生什麼了？”她走到了男子跟前，目光灼灼的看著比自己高出太多的這個男人。
陸涼川想要假咳兩聲，可是在看著森聲那一本正經的小臉的時候，他的眼裏竟然意外地閃過了一絲慌亂。
“我跟她上床了。”
一點都不含蓄。
森聲：“．”她覺得自己現在是需要靜靜的。
“所以，你就開始跟蹤監視她？”如果是這樣，倒是也能說得過去。
隻是，森聲覺得這個開始是有些意外的。
陸涼川點頭，然後回到說正事，他也沒有馬虎。“如果不是那一晚上的事情，我倒是不知道我的這位好朋友，竟然還有這麼大的秘密。森聲，你說，她是不是蓄意接近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