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了她曾經留過學的伍崇民不由有些好奇,森聲身在北平的大戶人家,肯定在國內不會吃什麼苦頭,那就隻能是在國外留學的時候發生的事情了。
“來,講講?”他試探說。
森聲倒是也不扭捏,隻是那段回憶好想還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跟人提起過,於是緩緩開口。
“以前流落在比利時的時候,身上真的是沒有一點錢了,那個時候,自己隻會講英語和中文,可是這兩種語言在當地根本就不能用來交流,一時間,很窘迫。
“因為沒有錢,所以都吃不上飯,很多時候一天都隻吃一頓飯,還是最便宜的那種。那個時候年紀又很小,做不了什麼重活,需要一點技術的,又輪不上我。當時學了畫畫,就在街頭賣藝一樣.”
森聲會議到那段時光,還真的是史無前例地慘啊。
被當做不良少女被調戲了就算了,她還漲紅了臉不知道怎麼罵人。又羞又窘,真的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除了逃走還是逃走。
她說完後,發現在場的人都安靜了,森聲不由嗤笑了一聲,“怎麼了,你們都入戲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人是陸小萍,她對森聲的經曆有些唏噓,“不可思議,不過你當時為什麼不聯係家裏人給你打錢啊?”
“那個時候犯了大錯,不敢跟家裏人聯係。也害怕他們擔心,畢竟,遠水解不了近渴啊!”她笑了笑,將自己的這段過往當做了笑話講給身邊的人聽。
伍崇民朝著她豎起了大拇指。
他也留學過,但是,因為有家裏的資金的資助,倒是沒有在生活物質上體會過什麼叫做艱難,不過,因為國內當時麵臨的分崩離析,倒是身為一個中國人,外在求學,倒是遭受了不少的白眼和奚落。
可是,那又怎麼樣,總有一天,中國會讓那些曾經看不起他們的人自打耳光。
從來都不曾懦弱過的中國人,是比任何一個民族都要強悍的!
森聲講了半天,這午休的時間也過去了。她檢查了自己的病人,然後又朝著醫院的方向趕去了。
而現在在傅時良的病房裏,卻還站著另外一個男人。
晉淵是今天早上森聲離開後不久就來了病房的,他是專程來找傅時良商量事情的。畢竟,日本那邊已經安靜了快要一周的時間的了,對戰的雙方都在休養生息的同時,也在做好迎接最後一場戰役的準備。
這一次,不是敵死就是我亡。
當森聲推門而進的時候,病房裏的氣氛還有些嚴肅。
她自然是感覺到了,在看見晉淵的時候,森聲覺得自己的心都一點一點沉了下去。要說是別人來找傅時良她可能還能接受一點,現在是沈陽的統帥厲啊找傅時良,她真的說服不了自己晉淵是來純聊天的。
一定,是有了戰事了。
森聲料想的一點都沒有錯,晉淵確實是來找傅時良聊戰事的,但是,情況不是森聲想的那樣。
當著森聲的麵兒,晉淵也不準備繼續跟傅時良兜圈子了。
他知道傅時良是硬骨頭,但是,森聲卻是他的軟肋。
有的時候,這個男人不為自己考慮,但是也要為他家的小姑娘考慮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