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邀請,倒是讓森聲對她有了幾分審視。不說現在,就連是從前留學的時候,自從秦央枝認識了新的那幫朋友之後,她就很少主動聯係她了。每一次聯係,哪一次不是因為有事情需要她幫忙?對於這種有目的性的聚會,森聲心裏是很排斥的。
“這樣啊,可我最近都沒有時間,還是等等吧。”她開口拒絕了。
“可是.”秦央枝還想要說什麼,突然她的話就被打斷了。
“大小姐,督軍都還在等著您,我們還是先上去吧。”出聲的人是葉青,他隻是冷冷瞥了眼站在樓下的那個穿著精致的旗袍的女子,話卻是對著森聲說的。
葉青很不喜歡秦央枝。
森聲也正好趁著這個借口,離開了。
上了樓,森聲單獨走進了傅時良的辦公室。這個男人現在都還在做著計劃,聽見門口傳來的聲音,這才抬了抬眼皮。
見到森聲,他並沒有覺得很驚訝,“怎麼親自來了,讓你這幾天在家裏休息,有什麼事情在電話裏跟我講明白就是了。”他站了起來,迎了上去。
森聲將手裏的保溫桶朝著他揚了揚,“在家裏也沒有什麼事情,就過來看看,順帶著也要給你帶早飯嘛!”
傅時良已經走到了她身邊,一手接過了她手裏的保溫桶,一手拉著她走到了一旁休息的沙發邊上。
“在外麵又不是沒有小攤位,你以後不用特意送來了。在家裏早上睡個懶覺什麼的也是可以的。”他還不是擔心她起不來。
森聲已經打開了保溫桶,“外麵做的哪裏有家裏的好吃,再說,就算不跟你送早飯,我也起來很早的好嗎?好了,別說了,先吃飯。”她說著,就將手裏的筷子塞進了男人的大手中。
傅時良不在勸說。
“哦,對了,今天是怎麼回事啊,怎麼下麵有那麼多人?你們這裏是戒嚴了?”看著男人吃飯,森聲開口詢問道。
傅時良手裏的筷子一頓,“嗯,之前劉品給你講過的那個內鬼的事情,我讓他明天之前就給我交代。”他的語氣平緩,也並沒有打算要跟森聲過多探討這件事情。
“哦。”到底是他們內部的事情,現在看來男人自己心中有了計量,她沒有再多言。
傅時良吃了早飯,還有別的事情需要處理,就讓葉青帶著森聲先回去。
“我今晚回來,別擔心了,回去休息。”傅時良說道。
森聲知道自己現在在這裏其實也幫不上什麼忙,留在這裏說不定還要讓傅時良分心。“好,但是要是有什麼翻譯工作需要我做的,你可要及時告訴我。”她模樣很認真。
傅時良已經坐在了辦公桌後麵,聽見她這話不由抬頭看了看,笑了笑。
“那是,我們的森聲大翻譯家,可是很有價值的。”他難得打趣說,好像緩解了現在這嚴肅地不行的氣氛。
森聲也笑了。
下樓的時候,森聲還是不可避免地遇見了秦央枝。
麵的秦央枝的時候,森聲還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心裏究竟是個什麼樣的想法。說是很平靜吧,可是好像又不能完全做到無動於衷。她這二十多年來,相交頗深的人其實沒有幾個,可是每一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識人不清,還是由於在這個世道人心變得太快,她跟不上節奏,反正最後,她身邊好像還是沒有什麼親近到什麼話都能夠講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