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竹很想大聲的宣布已經覓得顧從誡這樣的如意郎君,但又想到與他的促膝長談,他是個內斂含蓄的人,那晚的親呢是酒後的激情,兩人合不合適,需要深入的交往才能知道,所以她答應他,暫時保密兩人的關係,直到兩人都能適應和融入彼此,再公布戀愛的事,是對她負責,也是對情感的慎重。
芸竹俏皮的笑著,然後比著口型,就不告訴你,急死你!
夏一心嘟著嘴:“我懶得猜,你就好好享受吧。”
說完,她鑽進吧台裏,給自己做了一杯拿鐵,她喜歡牛奶香濃的味道,在裏麵多加了一些,又把才做好的桂花醬放下去。
芸竹問:“前麵有家新開張的烤肉,我們去試試唄。”
她說:“我等人。”
芸竹癟了一下嘴:“見色忘義。”
她玩笑:“我們是死黨,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會離開我的,男朋友可不一樣,一個不留神,說不定就成別人的了。”
芸竹看得出來,她對這份感情更執著,更小心翼翼。
6點半,司昭南就到了,問芸竹要不要一起吃晚餐,芸竹:“算了,我不想當燈泡,你們去吧,一心都等你半天了。”
坐在餐廳裏,她問:“你為什麼要開除郭妃,就因為盛誠說的那兩句話嗎,郭妃沒有親自提出過辭職,也或許那隻是她敷衍盛誠的玩笑話,她的業務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你不覺得這是公司的損失嗎?”
司昭南說:“我問過了,她的確說過那樣的話。”
她覺得不可理喻:“所以就讓她走人?”
他解釋:“你還這記得昨天吃飯的時候,我給你講的九罭的價值觀嗎?作為公司的一員,你就必須遵守公司的原則,一旦違反,必須走人,這也是我在這個行業裏恪守的準側。”
郭妃的能力雖然在公司不算數一數二的,但也非常的突出,九罭還處在發展中期,很需要這種聰明人,她說:“這真的是她的心意嗎?”
他說:“當這個想法在她腦海裏產生的時候,她就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九罭人了。”
她突然感覺他也有缺點,古板,不近人情。
郭妃請客,隻叫上了她那個項目組的人,另外邀請了她。
吃完飯,大家在包間裏唱卡拉OK,包間外麵的梔子花開了,她聞著香味,坐到露台邊,郭妃跟著出來:“裏麵簡直是群魔亂舞,還是外麵坐著舒服,風暖花香。”
她滿懷歉意:“我不知道介紹盛誠給你認識,是對還是錯?”
郭妃大笑:“傻丫頭,竟然還想著這個,我覺得你介紹我們認識,對我來說,是非常幸運的事,我拿下了和遠押運的項目,在我的職業生涯裏留下了非常漂亮的一筆,還讓我遇到了他。”
‘他’說得情深脈脈,她不敢相信:“你真的跟他?他可是個萬年撲克臉,對誰都沒好臉色。”
郭妃笑而不答,隻說:“我的離開,肯定會讓一些同事對司總的管理能力產生懷疑,但我卻覺得他一點都沒有做錯,在我主動提出想擔任和遠押運公司運營總裁的時候,我對谘詢工作的堅持已經發生動搖了,帶著私人情感,我可能會在和遠押運後續並不賺錢,也沒有多少技術含量的工作中花費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這樣的谘詢顧問是不合格的。”
“他是個在原側上古板,在工作思維上開放的人。”郭妃喝了一口紅酒,仰起頭,似乎在回憶什麼,過了一會兒,才說:“司總是個很有魅力的人,我第一次見到他,是他作為行業的佼佼者,在峰會上發言,他把谘詢管理看作是一種專業技術,而不是跟客戶的買賣,他堅持取消公司的層級製度,顧問可以不聽從上級的管製,對自己的所有行為負責,這樣才能發揮出自己的特長,隻有十幾分鍾的講話,揚揚灑灑,讓人熱血沸騰,聽到他在C市創立了新公司,我毫無猶豫就辭職過來了。”
郭妃看向她:“你知道演講的最高境界是什麼嗎,他站在高台上,目光一掃,在場的所有人都會覺得,他隻是在對自己一個人講話。”
吃完飯回家,夏一心走到公寓的樓下,抬起頭,發現自己公寓的燈是亮著的,開門進去,司昭南坐在餐桌邊,筆記本電腦的顯示屏亮著,手邊放著C市大學的簡章。
她好奇:“你要招聘應屆畢業生?”
“不是的,是去演講,我得先了解一下學校的情況。”他說。
公司要發展,必須提高知名度,他不僅要約見會談客戶,還得去參加各種商會,去學校和培訓公司演講,他能隨時隨地精神飽滿的穿梭其中,讓她自愧不如。
想到郭妃對他精彩演講的描述,她說:“到時候能帶我一起去嗎,我去給你捧場。”
“恐怕不行,那個時間,你應該在參加培訓。”